營帳裡,鄭淵臉色煞白的看著軍醫給自己上藥包紮。
這拿酒消毒,是真踏馬疼啊!
一頓沖洗下來,鄭淵都疼哆嗦了。
這時候,鄭淵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問道:“對了,我記得之前好像誰給了我一耳光,誰?誰打的!?”
蔣渙呼吸一窒,眼神飄忽起來。
畢竟蔣渙是除了王爺以外最高將領,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輕易告狀,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
鄭淵狐疑的看著這群臉上寫滿了心虛的傢伙:“你們這麼心虛幹嘛?難不成你們都打了?”
眾人聞言嚇得連連擺手:“沒沒沒……”
鄭淵皺了皺眉,他肯定是沒記錯的,雖然那時候有點迷糊,但是可沒徹底暈過去,自己挨沒捱打還是能知道的。
眾人見鄭淵還想詢問,一個個連忙往外就跑。
“哎呀!這肚子怎麼這麼疼啊!”
“奇了怪了,伙伕怎麼還沒把飯做好?俺去催催!”
“同去同去!王爺都說餓了,做的太慢了!真是不像話!”
“嘶——我好像受傷了!我去找軍醫大人看看去。”
……
鄭淵眯著眼睛看著這群混賬玩意演戲。
但是就在蔣渙也想走的時候,鄭淵忽然開口了。
“蔣渙,你給本王站那。”
蔣渙臉色一僵,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其他人對此事也沒辦法,只能丟給蔣渙一個“您自求多福吧”的眼神,隨後一溜煙就沒影了。
蔣渙心裡不由暗罵這群狗東西不講義氣,居然連個黑鍋也不願意為他這個上官背!
“來,轉過來,背對著本王幹什麼?”
蔣渙身體僵硬的轉過來,乾笑道:“呵呵呵……沒,卑職覺得今晚天氣還不錯,就看看風景,呵呵呵……”
鄭淵聞言看了看營帳外,除了燒起篝火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漆黑,說伸手不見五指有些誇張,但是也絕對跟天氣不錯不沾邊。
隨即,鄭淵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渙。
蔣渙恨不得給自己嘴一刀,說話怎麼不過腦子呢!?
今天哪來的好天氣?
鄭淵活動了一下因為過度疼痛而緊張到有些僵硬的身體:“本王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時候就數你離本王最近,那麼……你看到誰打本王的臉了嗎?”
蔣渙聞言汗快都下來了,腿跟抽筋似的一個勁哆嗦。
鄭淵見他這樣,眯了眯眼睛:“蔣渙,不會就是你小子打的吧?”
“哈哈哈哈……”蔣渙尬笑道:“王爺您真會跟卑職開玩笑,卑職怎麼可能有膽子打您,而且還是打臉呢?”
“哦……”鄭淵恍然的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一旁的酒袋晃了晃,發現裡面還剩一些,隨手丟給蔣渙。
“今天你帶人來的及時,救了本王一命,賞你了,其餘封賞回京再說。”
蔣渙大喜過望,連忙伸手接住酒袋,迫不及待的開啟塞子深深吸了一口,一臉的陶醉。
行軍打仗喝酒可是大忌,說不得就是一個斬立決,現在有酒喝,還是王爺親自賞的,這是奉旨喝酒哇!
這麼想著,蔣渙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捧著酒袋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
“嘖~嘶~哈……舒坦,好酒哇~”蔣渙眼睛微閉,一臉舒爽。
這時,鄭淵冷不丁的開口:“那一耳光抽的是不是也跟喝酒一樣爽?”
蔣渙搖頭晃腦道:“嘖……那可不,王爺那是誰都有機……”
說到半截,蔣渙身體一抖,整個人直接僵硬了。
鄭淵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渙,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