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微笑:“我這做弟弟的,怎麼敢擅自點菜呢?讓兄長吃涼的,那不是罪過?”
鄭文眼底閃過一絲嘲弄,走到桌旁坐下:“那現在點菜吧,為兄我還沒吃飯呢。”
鄭淵面色不變,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好啊,兄長想吃點什麼?儘管點,弟弟請客。”
鄭文也不跟鄭淵客氣,轉頭對著候在一旁的掌櫃一頓點菜,足足點了二十幾道菜,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就這些吧,再多就太鋪張了,不好。”
掌櫃的聞言強忍翻白眼的衝動,笑呵呵點頭退下。
很快,飯菜上了桌,還上了一罈陳年老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鄭文臉頰泛紅,醉眼朦朧的打了個飽嗝。
“嗯……不賴,鼎香樓手藝果然不錯。”
鄭淵笑道:“那有機會的話,兄長多多來捧場,記弟弟的賬就好。”
“哈哈哈哈……”鄭文大笑:“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可別心疼銀子!”
鄭淵始終是那副笑臉:“怎麼會,都是自家兄弟,一點銀子算得了什麼呢?”
對於這話,鄭文頗為滿意,甚至抬手拍了拍鄭淵的肩膀:“好弟弟,為兄果然沒看錯你。”
鄭淵歪頭看了看肩膀上的手,忽然意味深長道:“可是弟弟好像看錯兄長了呢。”
鄭文面色凝滯一瞬,轉瞬之間便恢復正常,但是依舊被鄭淵察覺了。
還裝醉?
有點意思……
鄭文醉眼朦朧的問道:“哦?這話……呃~這話是什麼意思?為兄怎麼聽著這麼糊塗呢?”
鄭淵伸手在一旁凳子上拿起一摞供詞,笑眯眯推給鄭文。
鄭文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供詞,雖然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但是鄭文依舊明白了為何鄭淵要請他吃飯了。
鴻門宴啊。
不過鄭文卻是不怕,他不信鄭淵有膽子對他怎麼樣。
索性,鄭文也懶得裝下去了,一抹臉,醉態全無:“怎麼?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鄭淵問道:“那這罪……兄長認是不認呢?”
聞言,鄭文哈哈大笑,笑了半晌,鄭文反問:“本王認了如何?不認又如何?”
鄭淵笑著搖了搖頭:“都不如何,也不能如何,弟弟只想要個答案,僅此而已。”
這是實話,畢竟皇帝就在隔壁坐著,他的確是不能拿鄭文怎麼樣,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鄭文聽到這話還以為鄭淵怕了,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認!怎麼不認?我向來就看你不順眼,你有什麼?憑什麼得到父皇的垂青?你不就是靠著那死去的賤貨的那些姘頭嗎?刨除這個,你還有什麼?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聽到鄭文侮辱自己母親,鄭淵臉皮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強壓下心中的殺意,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鄭文見鄭淵不說話,更是毫無顧忌的大肆嘲諷,變著花樣刺激鄭淵的神經。
忽然!
砰!
房門被大力踹開,鄭鈞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般大步走了進來。
見到鄭鈞,鄭文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