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長安的街道在微風中顯得寧靜而安詳,然而在這一片祥和的外表之下,朝廷內部卻早已暗潮湧動。武則天立於承天宮的廊下,目光深邃,遠處的明燈點點,彷彿無數的星子般照亮這片龐大的皇城。而她的內心,卻如同這夜色一樣深沉,處處藏匿著即將甦醒的風暴。
上官婉兒跪坐於武則天身後,手中握著一卷密報,神情嚴肅:“陛下,江南方向狄大人已開始行動,程將軍也已秘密出兵,針對裴炎的一些黨羽進行打擊。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江南局勢已逐漸進入緊張狀態。”
武則天輕輕頷首,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彷彿那片無垠的夜空便是她所要掌控的天下。她沉吟片刻,微微側目:“裴炎這次的動作,背後恐怕不只是他個人的意圖。婉兒,你怎麼看?”
上官婉兒頓時正色道:“陛下,裴炎雖說有些許野心,但其背後的力量更為複雜,江南世家向來與朝廷若即若離,恐怕此次裴炎得到了他們的支援。若狄大人不能在行動中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只怕後患無窮。”
武則天沉默片刻,面色漸漸冷峻:“江南世家勢力盤根錯節,狄仁傑雖精明,但若沒有足夠的配合,難免會孤掌難鳴。”她稍稍轉身,望向上官婉兒,“婉兒,你即刻給江南方面寫封信,命李懷道協助狄仁傑,以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
“是,陛下。”上官婉兒應下,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她知道,這封信將是決定江南局勢的重要一環,而李懷道此人,亦是她所熟知的謀略大家,他的加入無疑會為狄仁傑的計劃增添勝算。
與此同時,在江南營地中,狄仁傑正焦慮地看著地圖。程咬金坐在一旁,手裡把玩著兵刃,目光盯著狄仁傑:“狄大人,明日一早我們便開始行動。若是裴炎真如情報所言,背後有江南世家撐腰,只怕這一戰將非常棘手。”
狄仁傑眉頭緊皺,沉聲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必須儘早出手,速戰速決。江南世家在朝中根深蒂固,若我們稍有拖延,恐怕朝中反應過來,屆時對手會有更多時間謀劃。”他指著地圖上一處標示,“程將軍,這一帶是裴炎的主力駐紮之處,我們需要一個佯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主力再進行突襲。”
程咬金點了點頭,眼中透出一絲凌厲:“明白了,大人放心,我自會安排好。只是,如今裴炎必然有所防備,需得找到突破口才行。”
狄仁傑頷首,正待繼續說話,卻見營帳外一名士兵急急跑入,手中舉著一封信:“狄大人,朝廷急信!”
狄仁傑接過信函,展開細看,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李懷道即將到來,奉陛下之命協助我們。”他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決然,“有了他的幫助,事情便有了轉機。”
程咬金聞言也是一喜:“李大人智勇雙全,既然有他來助我們,這一次裴炎定然插翅難飛。”
而在江南另一側,裴炎的營帳內,氣氛卻截然不同。一眾心腹圍坐在昏暗的燭光下,神情凝重。裴炎面色陰沉,緩緩道:“狄仁傑已經對我們的幾處據點下手,我們的人必須迅速撤離,儘量避免與其正面對抗。狄仁傑向來審慎,不會輕易行動,既然他已出手,說明朝廷已認定我等不軌。”
一名心腹低聲問道:“大人,我們是否需要轉移主力,暫避鋒芒?”
裴炎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不行,若是現在撤退,便等於自認不軌,反而會使局勢更加不利。我們必須設法讓狄仁傑誤判,認為我們依舊有反擊的能力。”
另一名心腹猶豫片刻,問道:“大人,那李懷道呢?他也是朝廷的智囊,若是他到來,我們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裴炎冷冷一笑:“李懷道雖精明,但正因他自負,若我們設下圈套,引他自投羅網,倒有可能使朝廷內部自亂陣腳。傳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