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呼啦啦,整齊劃一,鏗鏘有力。
士兵們的動作如同一人,沒有任何的遲疑和混亂,展現了他們精湛的訓練和默契的配合。
五十名輕騎手疾馳出列,向前疾行,提前視察沿路形勢。他們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
百來名步兵也離開陣列,以軍列為中心散開,向四面八方奔跑而去,組成一個個暗哨,以探查途經之處是否有埋伏。
與此同時,開封到朔州的路經處,也如陣點般以城為單位集結著士兵。
這些士兵便是為了此次御駕親征,嚴帝在各處徵召的二十萬大軍。
這些士兵雖還未併入大隊,也未站一起。
但他們的目光,都出奇一致地望向同一個地方。
——他們望著的,正是玄朝的首都,皇上居住的城市。
——他們望著的,或許是他們一生從未抵達過,從未見過,只聽說過卻永遠烙印在心裡的神聖之地。
——開封。
皇上御駕親征,這種最重大的戰事本不能讓商人跟軍。
但這次卻有些例外,畢竟準備時間過於倉促。
大軍必經之處,早已有許多商人騎著馬拉著貨。
待大軍軍尾行至眼前時,這些商人也駕著馬車,遠遠地跟在軍隊後面。
秋高氣爽。
太陽如血一般紅,未到黃昏,便似已染紅了天邊的雲朵。
戰士們的盔甲反射著光芒,閃著微微白光。
這宏大的場面,這振奮人心計程車氣。
嚴帝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了異樣的動盪。
“我玄朝將士並不比遼國差。”嚴帝忖道。
“若真堂堂正正打一戰,當真必敗?”
“若真聽應無疾他們的,韜光養晦數年,未必不能反攻遼國。”
嚴帝突然有些後悔。
可他是皇帝,大軍也已在行進的路上。
天下間誰犯了錯都能承認,唯獨他不能認。
嚴帝雙拳緊握:“遼國狼子野心,做的背信棄義的事情並不少。我這次,若直接毀約,大軍直搗朔州……說不定……”
嚴帝心裡突然有了個計劃,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陳青抬頭看向嚴帝,察覺到了嚴帝異樣,問道:“皇上,您心中可有其它疑慮?”
嚴帝深吸了口氣,風輕雲淡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