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所謀之事能成!
“子息,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法子,居然能將鹽變得如此潔白。”
“這是李兄教我的。”
李墨?
趙繼琮腦海裡出現李墨那張俊俏的臉蛋,看起來更像個白面書生,卻做起了商人,如今竟然還研製出了細鹽和白糖?
“古人誠不欺我,人不可貌相啊,他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我替你滿足他。”
林謙搖頭:“李兄什麼都不要,我說想讓我爹上書朝廷告知此法,他一口就答應了,我看的出來,他沒想過要什麼好處。”
趙繼琮呆愣:“果真?”
“果真!李兄與我而言和再生父母沒什麼兩樣,他要是願意提要求還好,可惜他什麼都沒說,甚至還願意陪我去我爹面前,將提純之法無償獻出,繼琮,這世上除了你,也只有他會對我這麼好了。”
趙繼琮只覺得太不真實了,掐了自己一把後嚐了口鹽,再看看手裡的糖罐子。
“他是個聰明人。”
細鹽一出,就算李墨不說要什麼,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他不說反而還讓人覺得高風亮節,要是滿嘴要求反倒讓人覺得市儈精明,只是不管他怎麼做,於此功而言都不過分。
“子息,這可是大功一件,鹽糖乃是我大慶命脈所在,若是天子知曉,定會大加褒獎,李墨他一定會前途無量的。”趙繼琮逐漸平復自己的心情,面上泛起笑意,語氣卻有些揶揄,“林大人在豐川縣多年,這次終於能有升遷的機會了。”
想從偏僻小縣升上去可不容易,要麼有錢有人脈,要麼有功,林知縣多年奔走打點關係,也只在京察時得個無功無過罷了,如今總算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政績,怎會不對林謙刮目相看?只怕會把他當成個寶,林谷那點小事到時候又怎麼入得了眼?
“子息,你別一口氣全告訴林大人,只說細鹽,不說白糖,假以時日有用時再說出,也算是個底牌。”
林謙眼睛逐漸明亮,隨即點頭:“你說的對,我記得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下此事,覺得差不多了,趙繼琮說起鄉試的事情來。
今年鄉試定在八月十七,正好是中秋後的日子,也就是說還有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
“我準備參加今年的鄉試,你呢?”
林謙:“我原本不打算今年參加的,書沒讀到家,我心中有數,更何況我的手還傷了,但現在我改主意了,我也要參加鄉試。”
因為林谷肯定會去。
趙繼琮微微頷首,他也是這樣想的:“那我回頭給你多送點書和補品來。對了,我聽說李兄家中還住了一個學子,似乎也是個秀才,說不定他也會和我們一起參加鄉試,你平時要是無聊,跟他切磋文章也好啊。”
林謙和秦淮不是很熟悉,只知道秦淮在跟著李墨學會,說起來是師徒情分,既然自己幫不上李墨什麼,那幫他徒弟呢?
不過這事還是要跟李墨說過才行。
林謙心裡有了計較,趙繼琮又說起趙士承來,喊了兩聲外面後,三五進來說趙士承去山上挖野菜玩去了。
趙繼琮眼角突突直跳,半晌還是嘆了口氣:“算了,半大小子最淘氣,讓他玩吧,他要是回來了跟他說一聲,我們去李兄家了,讓他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