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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老爹……”
他無奈地笑了笑，“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但我居然覺得他比平時離我們更近一點了。”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會付給你一筆鉅款，不過海倫娜說，這樣是交不到朋友的。”艾薩克不安地瞥了海倫娜一眼，海倫娜溫柔地點了點頭，艾薩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所以我只是禮節性的多加了一點，然後，那個……”
緹娜如臨大敵地抖了抖眉毛，這個氣氛，該不會……
艾薩克閉著眼睛紅著臉，總算說出了那句話——
“您能和我做朋友嗎！”
緹娜：“……”
利維坦：“噗呲。”
緹娜想把他的嘴直接捏住。
你是幼兒園被媽媽帶著來交朋友的怕生小朋友嗎！你這麼一本正經地開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啊！
矮人們配合地發出了感嘆：“哦——”
“我的錘子！快看吶，他們在交朋友！哦，精靈的幼崽在交朋友呢！”
博達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我也是精靈幼崽啊，我也要跟你們做朋友！”
他突然跳了起來，艾薩克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笑著答應：“好的，拜託你了，請跟我做朋友！”
緹娜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太陽穴，她眼裡帶上點笑意：“雖然我也沒料到你會說這個，不過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快去找緹娜吧，他們應該等了一會兒了。”
矮人們熱情地表示要送他們一段路，順便從地表研究一下這片土地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礦藏，也跟著他們在林間亂轉，朝著森林邊緣走了一段。
注視著他們的身影，緹娜鬆了口氣，她慢慢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些許無奈的笑容，“朋友啊，總是對朋友說謊也不太好呢。”
漆黑的惡魔變回原樣，懶洋洋地開口：“但謊言之上也會誕生真摯的情感，人類就是這樣奇怪的傢伙。”
“不止是人類吧。”緹娜伸了個懶腰，“畢竟我現在也不算是個人類……那惡魔呢？”
她歪了歪頭，一瞬間利維坦以為她在暗示什麼，“惡魔的謊言裡也會藏有真心嗎？”
利維坦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擺出了一貫吊兒郎當的笑臉：“當然了。”
“完美避開真相的謊言是最劣等的謊言，真正說謊的大師，會把真相藏在謊言之中。”
他露出惡劣的笑容，擺了擺手，“這樣的話，就算最後對方哭著問‘為什麼要騙我’之類的話，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她——”
“我早已把真心告訴你，是你自己錯過了它。”
緹娜表情嚴肅：“你們惡魔還真是相當惡劣的種族呢。”
“多謝誇獎。”利維坦優雅地彎腰行禮，“這是對惡魔最大的褒獎。”
“不過……”緹娜摸了摸下巴，“我覺得利維坦還蠻好懂的。”
“哈？”利維坦不服氣地挑了挑眉毛，“你這是對我的挑釁，是在宣稱我身為惡魔完全失格，我不同意你這麼說，把這句話收回去。”
緹娜生硬地轉移話題：“啊，我們是不是該快點變成廚娘和神官去教堂了？不然大家到了那裡卻找不到我們會很麻煩吧？”
“你在轉移話題吧！”利維坦不依不饒，“把那句話收回去，快說我是世界上最狡猾殘酷捉摸不透的惡魔！”
“……聽那種自欺欺人的話有什麼意義啦。”緹娜擺了擺手，“明明你變成叫聲是‘噗呲’的小蝙蝠我也能完美理解你的意思，你就是很好懂啊。”
“不然的話，你就承認我是個絕世天才，在你太好懂和我是天才之間，二選一吧？”
利維坦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