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之後,夏清、盛景承、程雨一起出了咖啡館,夏清同程雨告別,程雨心頭惆悵地說再見,不情不願地離開,夏清則拉著盛景承朝家走。
一到家,夏清就坐在沙發上,看著盛景承就開始笑不停。
盛景承繃著小臉,問:“你笑什麼?”
夏清逗他:“來,再叫句舅媽。”
盛景承小臉立馬沉下去,以為他想喊舅媽啊,面對情敵,不早日剷除這不符合他的本性,可是他自己人小力微,能怎麼辦?當然是冒充東東喊舅媽了,本來就丟人死了,夏清還笑他,他很不高興,而且隱隱有些生氣了,一轉小身子朝書房走。
“景承。”夏清喊。
“幹什麼?”盛景承氣呼呼地問。
“晚飯想吃什麼?”
“不想吃。”
“那我也不吃了。”夏清說。
盛景承氣歸氣,但是從來不會波及夏清,捨不得夏清受一丁點兒委屈的,聽到夏清說不吃飯這話,立刻回:“清炒土豆片,青菜豆腐,宮保雞丁。”
都是夏清喜歡吃的。
夏清笑著說:“好,我現在去做,你工作去吧。”
等到盛景承從廚房出來時,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是麻婆豆腐、醋溜土豆絲和宮保雞丁,都是他喜歡吃的,他心裡湧出陣陣暖流,吃過飯之後,想要去洗碗,結果自己將將夠得著料理臺,哪能洗碗啊。
於是只能看著夏清洗了碗又洗鍋,洗了鍋又打掃衛生,打掃完衛生又給他洗澡、穿衣服、擦頭髮,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她又坐到電腦前開始寫稿子。
直等到十二點鐘,夏清才算忙完,打著哈欠上了床,摟著盛景承,親親盛景承的臉蛋。
盛景承說:“清清,我們找個保姆吧。”
夏清問:“為什麼?”
“做家務。”
“不行。”
這下換盛景承問為什麼。
夏清說:“你這個樣子,萬一被看出端倪,那可怎麼辦?”
“不會的。”
“不管會不會,我都不想家裡多個人,而且家裡本來就定期請了家政人員,我只是洗洗碗什麼的,又不辛苦。”
“可是——”
“我真的不辛苦。”
盛景承聽言沉默,亮晶晶的眼睛閃過一抹心疼,直直望著夏清,伸手摸摸夏清的臉頰,這時候夏清已經很困了,眯著眼睛對他笑笑,便進入香甜的夢中。
而盛景承卻無法入睡,才變小兩天,他就感覺到生活的諸多不變,他無法獨立,無法推開咖啡館的門,無法照顧夏清,還要夏清照顧自己,讓夏清這麼辛苦,他很心疼,摸著摸著夏清的臉蛋,忍不住湊上去,親親夏清的臉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想要把夏清摟在懷裡,可是胳膊太短了,壓根兒摟不住夏清,又想和夏清緊密地睡在一起,只好鑽入夏清的懷裡,小胳膊摟著夏清的脖子,緩緩閉上眼睛,在心理默默祈禱,明天變成大人,明天變成打人,明天變成大了人。
第二天一覺醒來還是三歲。
第三天還是三歲。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
第二十一天依舊是三歲。
在這二十一天中,盛景承不但遠端安撫了盛老太太、盛老先生,還將盛氏處理的井井有條,唯一不足的是他因為年紀太小生活無法自理,讓夏清很辛苦,這個辛苦不是夏清的感受,是盛景承的“覺得”的。
他娶夏清的初衷是愛她、照顧她、給她幸福,可是他一樣沒有做到,這是他成長至今第一次受挫,曾經的自戀、驕傲都在現實面前崩潰,這成了他心中的一個疙瘩,看著自己的小身體,由陌生到熟悉,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