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鑰匙,院長吩咐了,司理理完全由你主審,其他人無權過問。”言若海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走到了範閒的身前,自袖中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範閒,範閒驚訝的結果了鑰匙。
“今天在城門處,你不是說我應該避嫌嗎,不能由我主審此案嗎?”範閒疑惑的看向了言若海,有些納悶的問道,右手撓了撓頭髮。
“中午,人多眼雜,如果直接說讓你主審會對你不利,更為成為眾矢之的,只有拒絕你,才能夠打發走他們,更利於你查案子,這裡全部交給你了!”言若海看了一眼在鐵籠中的司理理,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像是一個木頭人,一點的情緒都沒有外露。
範閒雖然不知道為何鑑查院的院長陳萍萍為如此安排,對自己更是看重,但是現在範閒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了,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查清楚刺殺自己的主謀究竟是誰,至於陳萍萍的用意和圖謀,等到日後,自然會見分曉,不必著急猜測。
“這次你可以放心的說出幕後主使之人了吧,我作為你的主審官,可以全權負責你這個案子,只要你願意交代究竟是誰要殺我,我一定說到做到,只對你進行關押,絕不對你動用酷刑!”範閒再次看向了司理理,這次還是同樣的條件,但是不同的是,這次範閒的話語極有分量,有著陳萍萍在身後做靠山,完全可以讓範閒實現自己的承諾。
“你究竟是何人,有什麼身份?”司理理對範閒的身份起了好奇,本來鑑查院的黑騎幫助範閒抓捕自己就已經很是誇張了,要知道黑騎是鑑查院最精銳的人馬,負責保護陳萍萍,除了陳萍萍無人能夠指揮調動他們,現在陳萍萍更是將辦案權完全交給了範閒,這簡直是對親兒子一樣的待遇,這不禁讓司理理對範閒的身份起了疑惑。
“我就是一個私生子啊,還能有什麼身份?”範閒雖然也好奇陳萍萍為何對自己如此厚愛,但對自己的身份還是很清楚的。
司理理放下了對範閒的好奇,心裡對範閒開出的條件有些心動,但是還不能完全放心。
“我是北齊在京都府的密探負責人,能夠調動京都府周圍一切的北齊力量,本來除了北齊皇室之外,無人能夠指使我做事。”司理理還是吐出了一部分關於自己身份的情報。
“直到有一天,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發現了我北齊暗探的身份,要挾我協助他殺一個人,按理說我的身份是秘密,所以應該是有北齊的高層參與其中,將我的身份洩漏給了對方,程巨樹的蹤跡也被這人掌握,這人將程巨樹擒下希望程巨樹能夠殺一個人,只是程巨樹桀驁不馴,並不聽從任何人的指揮。而那人知道我手中有一塊令牌,可以命令程巨樹。程巨樹只認令牌不認人,所以那人將逼迫我將令牌交出,讓程巨樹前去刺殺一人,只是沒有想到那個人是你罷了。”司理理將前因後果全盤托出,並且將北齊的暗探名單交給了範閒。
“那個人究竟是誰?”範閒收下了北齊暗探的名單,這份名單不是範閒想要的結果,但是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讓人無法干涉自己查案。
“我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能夠放我出城,不然我絕不會說的!”司理理知道這是自己的保命符,所以絕不會輕易吐口的。
範閒知道司理理作為密探,肯定是受過嚴格的訓練,並不懼怕刑訊,所以只能進行攻心之策,才能攻破司理理的心理底線,將事情查明。
“我知道你並不怕刑訊,所以我不會對你用刑,我會找一個又黑又暗的地方,挖出一個小小的暗室,沒有光亮和聲音,將你單獨關押,陪伴你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沉默,會讓你生不如死!”範閒描述著自己對司理理的安排,低沉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威懾,讓司理理有些崩潰。
“我可以選擇死亡,我會在那時自殺,讓你永遠都無法查明真相!”司理理用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