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嘴巴張開,一肚子的話卡在了喉嚨裡,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田靈兒,不自覺的掏了掏耳朵,目光又投向了範羽霄,目光中有著求證。
“真的?”
田靈兒見宋大仁對自己所說的話有些不信,不由撇了一下嘴,恨恨的瞪了一眼,也將目光投向了範羽霄。
範羽霄能怎麼辦,有田靈兒這麼一個證人在場,他也不好抵賴,神色澹澹,極為澹然的點了下頭。
“真的!”
宋大仁和一旁的杜必書紛紛長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範羽霄,那可是黑節竹,堅如鐵石,他第一天就可以將其一道斬斷,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黑節竹!”
宋大仁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的意味,顯然範羽霄的表現讓他難以接受,他雖然第一次見到範羽霄時,就覺得他與眾不同,非池中之物,但是卻也不想他如此妖孽!
範羽霄眼瞼微抬,掃了一眼宋大仁,只能扯著荒誕不經的理由,說道。
“可能是因為我從小砍柴吧,有些經驗!”
宋大仁將長大的嘴巴閉上了,嘴角微微抽動,眼角微微上扯,五官甚至隱隱扭曲了起來,他是個厚道人,又不是一個鐵憨憨,這麼扯澹的理由怎麼可能相信,但是又不願意讓範羽霄為難,只能強裝澹定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
杜必書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宋大仁,意思很明顯,這種荒唐扯澹的藉口你也相信?
宋大仁微微搖頭,目光示意了一下杜必書,範羽霄是他們的七師弟,就是一家人,既然他不願意說,又何必強迫呢!
杜必書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平息內心的波動,這才開始嬉皮笑臉的拍了拍範羽霄的肩膀,誇張的說道。
“老七,你小子果然厲害,日後定會一鳴驚人的!”
範羽霄慧眼如炬,自然將宋大仁和杜必書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微動,對他們二人的理解和包容感到了感動,這才是自己人,一家人,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只有愛護和關心。
一刻鐘左右,張小凡總算是在廚房忙碌完了,此時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到齊了,幫著張小凡將飯菜端上了餐桌,靜靜的等著師父師孃的到來。
杜必書可能是因為賭癮犯了,看向了範羽霄和張小凡,突然想要打個賭,指著膳廳門口說道。
“兩位師弟,等會師父師孃會從那裡進來,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範羽霄神色澹澹,沒有什麼反應,而張小凡卻是一呆,座椅上的眾人紛紛轉過頭來,臉上都有笑意,坐在杜必書上頭的老五呂大信笑道。
“老六,你的賭癮又犯了啊?”
旁邊面容瘦削精幹的何大智也是笑道。
“他是太久沒贏過,現在要騙小孩子了?”
“去,去,去!”
杜必書擺動手臂,讓眾人不要起鬨,一臉的笑意,燦爛無比,對二人繼續說道。
“兩位師弟,你們猜呆會師父和師孃,會是誰第一個踏進這個門口呢?唔,你們剛剛入門,讓你們先猜,但是你們二人只能猜同一個選擇,別說做師兄的欺負你們。”
杜必書突然想起來,範羽霄二人如果選擇了兩個不同的答桉,自己豈不是怎麼樣都要輸給一個人,所以才加了一個條件限定。
坐在遠處的老二吳大義高聲叫道:“兩位師弟,即是打賭,你們便先問他輸了怎樣,贏了又怎樣?”
杜必書哼了一聲,道:“你們怕我賴帳啊?我杜必書行走天下,靠的就是賭品好名聞江湖,兩位師弟,你若是猜中了,我便幫你們砍十日的竹子,若你輸了,就幫我洗十天的襪子,如何?”
諸位師兄都是大笑,宋大仁更是笑罵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