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許子聖只因為是武勳集團出身,哪怕他是國子監的人,也被排斥在朝堂之外,雖然未曾將他打發到偏僻之地,卻也受到了壓制,堂堂狀元郎,居然連翰林院都不曾進入,足可見文官傾軋有多嚴重了!”
“如果不是他背景過硬,儒道修為更是高深,哪裡能夠打破封鎖壓制,進入內閣,其中兇險遠勝你堂弟!”
魏淵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將事情的因果利害思索清楚,冷笑道。
“許新年是你堂弟,你是我的心腹,遇到關乎前程的大事,你會不會向我求助?我若是不應,我們之間必生嫌隙。我若是應了,後續的招就來了。”
“咱們這個陛下,樂意看到我和文官們爭鬥,所以宮中的訊息沒有傳出來。”
許新年牽扯到科舉舞弊案,無外乎三種結局:一是證據確鑿,流放或斬首。二是證據確鑿,但罪責較輕,革除功名,終生不得錄用,三是查後無罪,但名聲盡毀,前途黯淡。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頭大如鬥,讀書人真噁心啊,盡搞這些鬼祟陰毒伎倆。有什麼矛盾,如果換成了武夫,無非就是拔刀拼一場,一決雌雄,多幹脆利索。
“魏公,我該怎麼做?”
許七安虛心求教,論破案,他信心十足。論官場爭鬥,那他就是一個小青銅,如何能夠打得過一群最強王者,幸好他身後也有一位王者巔峰級的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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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下場,但這樣一來,許新年就是我的人了,身上的標籤這輩子都洗不掉。”
魏淵喝著茶,目光溫潤的看著許七安,他要將利害關係說清楚,免得日後許七安埋怨,他一直都知道許七安的打算,自己可以成為閹黨,但是他們一家不能多成為閹黨,不然如果魏淵倒臺了,勢必會讓許家萬劫不復,所以許七安需要分攤風險,避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這件事很麻煩,即使魏公出手,幫二郎脫身,恐怕也要傷筋動骨,而且,二郎如果跟我一樣成了閹黨,那還不如讓他背井離鄉,離開京城!”
許七安眉頭緊皺,靜坐許久,臉上浮現了一抹苦澀之意,低聲問道。
“魏公,此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
魏淵斬釘截鐵的說道,讓許七安驚喜莫名,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等待著下文。
“魏爸爸教我!”
許七安心中狂喊,他還以為山窮水盡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居然還有其他的辦法。
“其實很簡單,你忘了一個人!”
魏淵看著關心則亂的許七安,微微搖頭,還是缺少鍛鍊,心性浮躁,遇事不夠沉穩,日後如何能夠接自己的班,執掌打更人,還是需要愛的磨鍊。
“誰!”
許七安向前跨出了一步,眼睛緊緊盯著魏淵,透著幾分迫切之意。
“許子聖,你難道忘了自己去求他幫助許新年留在京都城的事情了!”
“從這點上來說,你那堂弟算是許子聖的人,幕後之人完全不知道這點,也打了許子聖的臉面,他性格強勢,應該不會容忍,所以你可以向他求助!”
“哎呀,我怎麼把他忘了!”
許七安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確,當初許子聖應下了讓許新年留京的請求,甚至還和吏部尚書打了招呼,算是在徐新年的身上留下了烙印,如今許新年還未被封官,就被下了大獄,這可不就是打了許子聖的臉面嗎?
“卑職這就去永安侯府,向他求助!”
許七安來去匆匆,不敢耽擱,許新年如今在刑部大牢,很容易就會被大刑逼供,如果一個堅持不住,屈打成招,那就是找到了許子聖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