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破損的臟器,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再也無法維持打坐姿勢,一道道細碎的金光重新聚合,匯入他的傷口,想要修復血肉,卻被刀痕內隱藏的無上刀氣所阻。
淨思小和尚在南城擂臺上不敗,金剛不壞,肉身強橫,如今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刀斬破,險些身死。
“我說過,我只出一刀!”
許七安負手而立,向著山頂踏步而去,只留給了京都數百萬人一個無敵寂寞的背影,讓外界的白衣術士楊千幻看得眼睛都瞪大了,神色癲狂,瘋了一般的喃喃自語道。
“這榮耀原本應該是屬於我的,背對眾生,遺世獨立,充滿了高手無敵的寂寞,讓人仰望!”
“監正老師誤我啊!”
這一刻,京都城盡皆失聲,一片寂靜,大概過了片刻,譁然轟動,人聲鼎沸,有人尖叫,有人歡呼,甚至有人熱淚盈眶,一掃多日來的憋屈。
“我大奉乃九州正統,文治武功天下第一!”
有讀書人放浪形骸,縱情自我,雙手握拳,高舉過頭頂,嘶聲高喊。
“許詩魁武道絕頂,天下第一!”
許七安憑藉著文抄公的本領,寫了不少驚世之作,被讀書人譽為詩中魁首,許志平還因為當年安排許七安學武,認為許七安沒有學文的資質,而承受了無數罵名,被人稱為不當人子許志平。
觀星樓,八卦臺上,元景帝老臉上也露出幾分欣慰的笑容,喃喃道。
“金剛陣破了,許七安沒讓人失望!”
“監正,你果然算無遺策,選擇許七安是對的,他也不枉朝廷的栽培!”
元景帝此刻完全忘記了自己對許七安的厭惡,由衷的高興,如果許七安可以一人闖到山頂,贏得鬥法,他也就不必放下架子臉面,紆尊降貴,前去求許子聖出手了。
監正手裡端著酒杯,聞言並未說話,低頭飲了一口,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事情不對勁。
“許七安的表現不對,他根本就沒有如此修為實力,當著佛門的面,他也不敢借助體內神殊和尚的力量,究竟是是誰暗中出手的,居然可以瞞過自己的感知!”
監正抬起頭,打量著下方的靈棚,目光突然凝滯,停在了一個淡定自若的身影之上,他的表現和其他人不同,沒有一絲激動,平靜如同深淵,深沉而又內斂。
“難不成是他,二品大儒按說瞞不過自己的感知,除非......”
監正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恐怖念頭,他隱隱猜測到了真相,眼睛瞬間睜大,充斥著不可思議。
“他已經跨入了一品亞聖之境!”
許七安穿梭在雲霧繚繞的山林間,走了一刻鐘,前方豁然開朗,亂石嶙峋,草木稀疏,有一株巨大的菩提樹,樹下盤坐一老僧。
許七安知道,這就是第三關,他此時距離山頂已經不遠了,透過這一關,山頂應該還有一關,也是最後一關。
許七安停下腳步,站在了老僧的面前,雙手合十,誠心問道。
“大師,這一關,咱們比什麼?”
老僧唸誦佛號,聲音蒼老,充滿了歲月的氣息,眼眸渾濁,卻透著智慧的光芒,開口悠悠道。
“施主心不靜。”
一開口就是老禪師那味,讓許七安心中吐槽,臉上露出了不認同表情,反問道。
“心為何要靜?”
“心靜則生法,有法則有佛,有佛則能超脫苦海。”
老僧神色肅穆,寶相莊嚴,周身隱隱有金光閃耀,如同一尊佛陀菩薩,充滿了智慧慈悲。
“為什麼要超脫苦海?”
“為何不超脫?”
“為何要超脫。”
“為何不超脫。”
許七安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