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道。
“老太太這是說我呢?”
“我確實不喜賈寶玉,但還沒有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想法!我如果真有這種想法,賈寶玉絕對活不過第二天,我的手段可不會如此輕!”
這話一出,賈母駭然,這才想起賈昶可是沙場悍將,鐵血將軍,殺伐果斷,如果真的惹惱了他,寶玉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一時不敢再刺激賈昶。
賈母一時間沒有了對策,不知如何是好,圍觀的丫鬟婆子,管事小廝,媳婦爺們,紛紛開口,七言八語。
有的說請端公送祟的,有的說請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薦玉皇閣的張真人,種種喧騰不一,百般醫治,拜神祈禱,求卜問卦,一一試了,都無效果。
日落斜陽,如同火球一般,橙紅色的光染紅了半邊天,絢爛瑰麗,無比壯觀。
王子騰此時也來了,他自從戰敗之後,被元康帝問責,撤了他九省統制的職位,正好賈昶主動辭去了京營節度使一職,王子騰再次擔任了這個職務,兢兢業業,不敢大意,也沒有了以往的雄心壯志。
接著小史侯家、邢夫人兄弟輩並各親戚眷屬都來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薦僧道的,全都對賈寶玉用了,也都不見效。
賈寶玉此時愈發胡糊塗,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一般,口內無般不說。到了夜間,那些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因此只能把賈寶玉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內,夜間派了賈芸等帶著小廝們挨次輪班看守。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寸地不離,只圍著賈寶玉乾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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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和賈政又擔心哭壞了賈母,日夜熬油費火,也鬧得府中人口不安,都沒有了主意。
期間,賈赦還到各處去尋僧覓道,賈政見都不靈效,著實懊惱,因此開口勸阻道。
“兒女之數,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者。寶玉之病出於不意,百般醫治不效,想天意該當如此,也只好由他去罷。”
賈赦也不理此話,仍是百般忙亂,病急亂投醫,只是不見任何的效果。
轉眼就是三日過去了,賈寶玉躺在床上,越發的虛弱,一副隨時都可能斷氣的模樣,府中眾人無不驚慌,都說賈寶玉此次怕是過不去了,要撒手人寰。
賈政眼見沒有了指望,只能讓人將賈寶玉後事履都治備下了。
賈母,王夫人,襲人這幾個人見此哭的無比傷心,忘餐廢寢,覓死尋活。
趙姨娘卻是暗暗欣喜,如果賈寶玉沒了,榮國府只剩下了賈昶和賈環兩人,賈昶已經分府別住,成為了武國公,自然是不會在意榮國府的,那日後的榮國府豈不是落到了賈環的頭上。
到了第四日早晨,賈母等正圍著賈寶玉哭的傷心,一口一個心肝肉兒。
只見賈寶玉突然有了動靜,渾濁混亂的眼中恢復了清明,開口對賈母說道。
“從今以後,我可不在你家待了!快些收拾打發我走罷。”
賈母聽了這話,如同摘去心肝一般,悲痛莫名,心中隱隱覺得不好。
趙姨娘卻是暗自高興,在一旁對賈母勸說道。
“老太太你也不必過於悲痛了,哥兒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兒的衣服穿好,讓他早些回去罷,也免些苦。只管捨不得他,這口氣不斷,他在這世上也是受罪,不安生。”
這些話沒說完,趙姨娘就被賈母照臉啐了一口唾沫,只聽賈母大聲喝罵道。
“爛了舌頭的混帳地東西,誰叫你來多嘴多舌的?你怎麼知道他在世上是受罪,不安生的?怎麼見得不中用了?你巴不得他死了,有什麼好處?你別做夢!他死了,我只和你們要命。素日都是你們調唆著逼他寫字唸書,把他膽子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