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一分。
苦行僧和長衫劍客兩人,臉色蒼白,正在急於調息,銅缽念珠及碧光短劍,安靜地懸浮在他們身周。
來自南晉的長衫劍客,一臉震駭看著雨中的朝小樹,浮現出了一抹苦澀,沉聲說道。
“想不到長安城一個幫派頭子,都是一位洞玄上品的大劍師,甚至只差一步就能踏進知命境界,莫非這就是大唐帝國的實力和底蘊!不過你應該很清楚,殺你是你們大唐貴人的想法,你贏不了的,貴人們說了,只要你肯降,就可以饒你不死。”
朝小樹抬起左手,摘下溼透衣襟上不知何時落下的一片青葉,然後抬起頭望向長衫劍客,平靜說道。
“我若是願意當狗,也不會有這場圍殺了。”
朝小樹望著雨巷中躺著的唐軍精銳屍體,目光露出幾分黯淡,有些嘆息的說道,
“一個是南晉的大劍師,一個是月輪國的苦行僧,而這些更是我大唐軍人,為了那些所謂權貴的亂命,居然和異國人勾結,全部隕落在此,實在是感到不值。”
“這次的事情已經死了很多人,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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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樹平靜說出這句話,然後抬起右臂指向了二人,他的實力境界在月輪國苦行僧和南晉劍客之上,所以他有實力有資格選擇何時開戰。
就是此時。在虛空中高速穿梭飛舞的五枚劍片,彷彿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命令,執行軌跡陡然一轉,鳴嘯驟然變得更加尖利,嗤嗤破開雨夜,刺向了二人!
苦行僧面色驟然一緊,雙目圓瞪,雙手在膝間快速變幻著手印,懸浮在身前的銅缽嗡鳴飛起迎敵,那串鐵木念珠也隨之飛起,繞著他的身體高速旋轉。
南晉劍客悶哼一聲,臉色蒼白如雪,嘴唇卻是鮮豔如血,念力透過氣海雪山諸竅進入聽雨樓內外的天地之息裡,控制那柄碧光短劍閃電般飛起。
“不對!”
苦行僧眼瞳猛地緊縮。那些灰淡的劍影在磅礴春雨的遮掩下隱約似有若無,直到嘯鳴飛抵眼前時,他才看清楚只有四枚,而不是五枚!
最後那枚劍片去了何處?苦行僧正想提醒身旁的南晉劍客,然而卻已經晚了。
一道極微弱的劍影悄無聲息地避開了二人的感知,劃過了虛空和雨水的阻攔,出現在了南晉劍客的腦後!
南晉劍客感應到腦後的那抹寒意,心中生出極大恐懼,懸在袖外的雙手一陣狂招,空中那抹碧光短劍陡然一頓,卻已經來不及了,根本無法救下自己的主人。
噗的一聲輕微悶響,那抹劍片刺進南晉劍客的後腦,然後戳破他的喉骨,掛著血水肉絲,像只噬血的怪蟲般歪歪扭扭地飛了出來!
南晉劍客瞪著眼睛,看著雨中的朝小樹,捂著噴血的咽喉重重向後仰去,直到死的這刻,他才最終確認,對手的實力果然遠遠超過了自己。
主人已死,失去唸力控制的碧光短劍,頹然墜落在地面之上,彈起了兩下便靜止不動。
先前那刻正與碧光短劍纏鬥的兩枚劍片厲嘯一聲,和另外三枚劍片合在一處,高速向苦行僧身體襲去,只是五粒極黯淡的小點,卻像是場狂暴的風雨!
雨空之中,五枚鋒利的劍片與堅硬拙重的銅缽不停撞擊,與高速舞動的鐵木念珠不停撞擊,清脆刺耳與鏗鏘嗡鳴的聲音交錯響起,彷彿沒有間斷,苦行僧身週一片如蒲公英般的金光小花,不時綻開不時被涼風吹散。
剎那間,苦行僧那身舊僧袍上便多了無數道口子,佛宗苦修者不像一般修行者那樣,習慣穿軟甲護體,鮮血從那些傷口裡不停滲出,瞬間就把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朝小樹懸在袖外的雙手沒有任何動作,但那五枚劍片就像他五根無形的手指,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