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聞言大驚,他可是明白,這卷《孟德新書》那是曹操新作,雖已成書,但是並未流傳出去,怎麼可能是戰國之人所作,不由反駁道。
“張永年此話不可亂說,這是丞相新作,哪裡是蜀中小童就可背誦的!”
張松聞言不服,將手中的書卷塞到了楊修手中,自信滿滿的說道。
“公若不信,我可背誦一遍,若有一字差錯,便是我妄言!”
張松說罷,便開始一字一句的背誦了起來,聲音洪亮清晰,即使是在後堂的衛仲道和曹操都聽得清清楚楚,楊修對著書卷一字一句對照,果然沒有任何的差錯,臉上多了幾分頹然,他沒想到張松居然真的過目成誦,並無動用任何的精神力,不由感嘆道。
“一目十行,過目成誦,居然不曾動用精神力,張永年真乃天下奇才,我不及也!”
說罷,楊修躬身作揖,對張松挽留道。
“公且稍待,我願去再稟報丞相!”
張松眉頭舒展開來,輕輕點頭,楊修見此,連忙起身向著後堂走去。
曹操臉色極為難看,眉頭緊鎖,張松此人桀驁不馴,牙尖嘴利,讓人不喜,居然說他乃是欺世盜名之輩,將自己的心血所作說成是戰國無名氏所寫,讓他有些生氣。
衛仲道心中感到好笑,曹操心眼不大,張松故意折辱曹操,顯耀能耐,讓曹操心中不爽,日後有他罪受,不過今日還需禮賢下士,將張松留住才好。
“丞相,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可是你自己所說,如今張永年可是關乎益州得失,還請大局為重!”
曹操這才收斂的情緒,靜坐主位,看著楊修的身影進入其中,這才裝作不知的問道。
“德祖,可有事?”
楊修躬身作揖,開口答道。
“張鬆口似懸河,辯才無礙,一目十行,過目成誦,還請丞相納之!”
曹操聞言稍稍沉默,看了一眼楊修,見他神色誠懇,這才順勢而為的說道。
“既然德祖如此說了,就讓他再進來吧!”
楊修眉梢舒展,眼中含笑,連忙出去將張松引入後堂。
曹操此次態度大變,對張松恭敬有加,使得張松心中暗爽,遂開口道。
“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智慧之士,久慕丞相,若丞相有取西川之意,松願施犬馬之勞,以為內應。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曹操暗喜,但是面上卻是沉思不語,良久才注視著張松,問道。
“永年乃是益州別駕,為何願意助我?”
張松雖人物猥瑣,但卻有鴻鵠之志,身上滿是壯志,風采逼人,朗聲道。
“某非賣主求榮;今遇丞相,不敢不披瀝肝膽: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稟性闇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魯在北,時思侵犯;人心離散,思得明主。松此一行,乃是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
曹操聞言朗聲大笑,起身握住張松的手掌,顯得十分親近,說道。
“我得張永年,如高祖得陳平!”
曹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每日設宴款待張松,不斷施恩,熱情殷勤,使得張松感動不已。
直到十日之後,張松向曹操辭別,曹操出城相送十里,張松這才掏出西川地理圖,獻於曹操,對其說道。
“松深感丞相厚恩,敢獻此圖。但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矣。”
曹操展開圖卷,放眼視之,上面盡寫著地理行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一一俱載明白。不由暗喜,有了此圖,益州對他而言再無秘密,自然可得。
張松也是被曹操這段時間忽悠瘸了,對其掏心掏肺,再次說道。
“望丞相速圖益州,我有好友二人,法正、孟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