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聽了此話,一臉的不贊同,盛紘只是看到了忠勤伯爵府富貴和安逸,卻不知道著勳爵之家多少爭鬥,哪裡是那般好進的,華蘭如果真的嫁過去了,因為家世低,怕是天天受委屈了,想到這裡,盛老太太連忙反對道。
“你可知道忠勤伯爵府的伯爵夫人對大兒子極為不喜,偏心二兒子,咱們家家世又比他們家低,華蘭要是嫁過去了,必然不會好過,哪裡有你想的那般好!”
盛紘倒是不知這些隱秘,盛老太太乃是侯府出身,雖然和勇毅侯府斷絕到了關係,但是對這些勳爵之家瞭解極深,誰家的什麼情況也都大體清楚,盛紘如今聽到這些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有些懊悔道。
“是兒子草率了,沒有想到還有這層隱秘,還要多謝母親提點!”
盛老太太擺了擺手,沒有接受盛紘的恭維,而是正色道。
“說到底,我們才是一家人,華蘭是我的孫女,我自然是希望她日後能夠過得好!”
盛紘點頭應是,他倒是不懷疑盛老太太的這話真假,他畢竟是盛老太太的兒子,是日後為盛老太太百年之後披麻戴孝之人,盛老太太即使和他不親近,也絕對不會害他,只會幫他。
盛紘坐在太師椅上,皺眉深思,他再向盛老太太的話,雖然還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心裡的天平已經偏向了盛老太太所說的想法,他暗暗思量,越想越覺得可行,抬眼看了一眼正在等著自己做決定的盛老太太,咬牙一拍手掌,發出了“啪”的一聲驚響,猛地站起身來,對著盛老太太回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華蘭那邊我和大娘子商量一下,湛兒那邊還要母親你來做主!”
盛老太太聞言喜笑顏開,臉上的褶子都笑開,呵呵笑道。
“好,你只要拿定主意,湛兒那邊交給我就可以了,只是這事也不用著急,等到明年湛兒金榜題名後再定下來最好,你和大娘子也好做個準備,省得到時候忙不過來!”
盛紘連連點頭,對著盛老太太恭維道。
“母親說的是,這才是老成持重之法,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湛兒的學業,其他都可以日後再談!”
盛老太太點頭,有些疲乏的說道。
“今天就談到這裡吧,你回去後和大娘子通通氣,讓她轉變一下觀念,不可再對湛兒有著情緒了,不然日後對華蘭也不好!”
盛紘聞言臉上一紅,他知道這是盛老太太借王若弗提點自己呢,他和王若弗其實都對李湛不太關心,也就維持著一個表面熱情,並無多少交集,如今自己要招他為婿,自然不能像往日那樣冷漠了,要對李湛多些關心,這都是為了女兒日後的幸福。
此時的李湛正在謝師,和同窗共聚,絲毫不知道,盛老太太已經為他定好了終身大事。
等到李湛回到了盛府已經是傍晚了,又和盛府的眾人一起慶祝了一番,鬧到了半夜才得以休息,這次盛府的家宴上,盛紘和王若弗對他的態度很是奇怪,盛紘有些熱情的過分,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高中解元一般,而王若弗幾次偷偷在暗處打量他,每次他一抬頭看過去,王若弗不是將視線轉移,就是對著李湛尷尬一笑,讓李湛摸不著頭腦,一頭的霧水。
第二天一早,李湛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習武讀書,沒有任何的改變,全力備考明年的省試,只是自昨日過後,盛紘時常來壽安堂請安,和李湛也多了些交流,經常指點關心李湛,讓李湛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多想,盡數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而王若弗也時常關心他的日常三餐,不時的命府裡的繡娘幫著做幾身衣物,李湛也不以為意,全都接受了。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寒冬臘月,李湛手中舞著幾十斤中的鑌鐵大槍,舉重若輕,好像感受不到重量一般,腳步一動,手中的鐵槍不斷的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