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好一個愛民如子的君主,惺惺作態,讓人作嘔。
許子聖臉上掛著濃濃的譏諷笑容,嘴角不屑的撇了撇,眼睛微微眯起,直視著這位御極天下三十七栽的帝王,眼眸深處透著驚人的殺機。
“陛下!”
首輔王文貞陡然拔高聲音,情緒激動,堅定的反駁道。
“根據戰報,魏淵已經攻陷靖山城,巫神教損失慘烈,總壇高手摺損近七成。炎國被大軍鑿穿腹地,兵臨城下,如今那些難啃的城池,已經被魏淵打下來。靖國在北方征戰數月,損失慘重,又有北方妖蠻牽制。目前兵力儲存尚算完整的只有康國。此時再打一場,百年之內,大奉子孫再無巫神教之患。”
王文貞的建議,贏得了大部分勳貴和武將的贊同,魏淵已經拼光了巫神教的國力,攻陷了巫神教總壇,阻礙大奉軍隊的炎國險關不復存在。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王愛卿!窮兵黷武可要不得!”
元景帝擺擺手,一臉的高深莫測,說話滿是深意的駁回了這個提議。
首輔王文貞望著高居龍椅的皇帝,張了張嘴,黯然的退了回去。他這一退,歷史車輪便會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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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之人如果回顧這段歷史時,分析大奉和巫神教的國力,對比雙方的戰力,必然會一致認為此時的大奉若是能狠下心來,拼上未來十幾年的國力,出征巫神教,那麼巫神教這個雄踞東北六萬裡河山,數千年的龐然大物,將轟然坍塌,再難起勢。
可憐魏淵為中原大地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勝利的機會,續上了一口氣,如今卻要被白白浪費了。
元景帝不再看退回隊伍的首輔王文貞,轉而掃視群臣,開口詢問道。
“諸位愛卿覺得,此事該如何善後?”
大學士趙傳芳出列,見王文貞的提議被否了,只能提出彌補措施。
“臣認為,應當從與襄荊豫三州相鄰的各州抽調兩萬兵力,陳兵邊界,撤回的殘部亦留在三州邊境,以防巫神教的反撲。另外,魏公既已捐軀,陛下還得另派一位統軍之人過去。”
元景帝看了一眼,見趙傳芳已經說完,頷首點頭,說道。
“陳愛卿所言甚是。”
這時,左都御史袁雄,這個當初被許子聖差點打死的奸佞小人,如同蟑螂一般生命力旺盛,居然又活蹦亂跳了,抬頭看了一眼元景帝,開口道。
“陛下若是主和,那就該儘早商議相關事宜,確認派往東北的和談使者。”
如果說王文貞和趙傳芳都是堅定強硬派,那麼袁雄就是標準的求和派,軟骨頭一個。,
即使是性格溫和的趙傳芳也不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袁雄,他刻意不提和談,是內心裡還存了與巫神教一戰,為魏淵報仇的心思。
元景帝緩緩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欣慰的笑容,肯定道。
“善。”
顯然,這位大奉太上皇心中也是求和派,並不打算繼續打下去,甚至想要割地賠款,甚至袁雄如此說,也是他授意的。
許子聖再也忍耐不住了,踏出佇列,也不行禮,徑直向後方的袁雄走去,所有人都翹首以待,隱隱帶著期盼,準備看戲。
袁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連連後退,腳步踉蹌,手臂哆哆嗦嗦的抬起,指著許子聖,結結巴巴的說道。
“許,許子,聖,你要幹...什麼?這可是金鑾殿,當著...兩...位陛下的面,你豈敢放...肆!”
許子聖臉色平靜,在袁雄的面前站定,靜靜的看著這位左都御史,袁雄兩手捂著臉頰,害怕的注視著這位儒家亞聖,顯然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
許子聖嘴角一咧,朗聲大笑,笑聲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