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深處,一道峽谷之中,陰氣森森,有著三十六座大陣佈下,將一道身影牢牢鎮壓在此,這道身影周圍虛空滿是血色,匯聚成了一條血河,洶湧澎湃,不斷的衝擊著陣法,想要打破封印,幫助本體擺脫束縛。
這三十六座大陣乃是太玄丈人畢生智慧凝結,這位妖族大聖乃是道門十祖之一,被譽為陣法之祖,陣法早已冠絕天下,智慧高深,雖然這三十六座陣法是他遁破大千之時所留,只有法身層次,也不是尋常元神高手可以打破的,太玄姥姥只有元神化身修為,磨鍊了千年陣法,依舊不能脫困,可見太玄丈人修為陣法何等精深!
這三十六座陣法乃是一件法寶主持執行的,太虛法袍。這件太虛法袍原本是太玄丈人為妻子親手煉製的法寶,嘔心瀝血,花費了無數心血精力,為了打造這件法寶,甚至還求了道門十祖的另外一位,煉器第一的紅髮老祖。為此,太玄丈人還把自家的三十六種陣法,傳授了紅髮老祖三種,可謂是下了血本。
可是太玄丈人卻沒想到,這件法袍煉成之日,卻換來妻子的大背叛,連帶的對這件法寶討厭了起來,乾脆就棄在這裡,命太虛法袍鎮壓太玄姥姥,千年不曾離開。
太玄丈人當年號稱陣法之祖,一身法力便全在這三十六座大陣上,饒是太玄姥姥修為如何厲害,也只能把自己保護在其中,無法破陣而出。太玄姥姥心中惱恨之極,暗暗罵道。
“太玄老賊,你居然讓太虛法袍將我鎮壓千年,枉我還為你生兒育女,一點也不顧及夫妻情分!這件太虛法袍也是真的可惡,我就拼了一道分神不要,也要把它毀去。”
太玄姥姥接連化出血河,化血神刀,血光雷陣,許多化血奇經上的法術,但是太虛法袍接連變化陣法,雖然傷害她不得,卻漸漸磨去了太虛姥姥這道分神的幾分元氣,太玄姥姥拼力掙扎了許久,這才悲從心來,大罵道。
“太玄老賊,若不是你使了那種陰損的法子,讓我懷下六個妖胎,我如何會恨你?我好不容易借了血河道人的法力,把那六個妖胎殺死,你又施展手段把我困死在這裡,自己去了天外逍遙。我便是真的死了,也要咒你身死道消,被域外天魔殺死。”
“血河道人,你這沒種的男人,不是自誇有九大化身麼?怎麼被那老賊斬了一個,便不敢出頭了,成了縮頭王八?讓我在這裡受苦,也白白讓老孃跟了你一場!”
太玄姥姥分神聲嘶力竭的怒吼道,她此時已經知道太玄丈人的手段是如何厲害,自己根本便沒有辦法掙扎。便是想保留幾分雲氣,多拖久一點也不成,她這一道分神的元氣被太虛法袍催動三十六座大陣,一點一滴的磨去,最後必然要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讓太玄姥姥惱怒無比。
就在太玄姥姥分神憤恨無比,覺得自己再無希望的時候,忽然虛空中有一點紅光出現,太虛法袍之側,忽然來了一個一身大紅袍的高瘦道人,這道人才一出現,太虛法袍就生出了莫大的危機感。
這件法寶正要遁逃,這個紅袍道人已經默默把手一指,一道血紅刀光,一記便斬破了三十六重大陣,刀光在大陣中一卷,便把太玄姥姥分神解救了出來。
太玄法袍被這道人重創,悲鳴一聲,陣法連續變幻,化成了青光瞬即遊走。那紅袍道人見太虛法袍遁逃,卻也不去攔截,只是在太玄姥姥胸前一按,一股洶湧澎湃,強橫無匹的法力度了過去,不但太玄姥姥分神被太虛法袍磨去的元氣盡數恢復,而且因為太玄丈人封印阻隔,不能運用自如的法力,也漸漸恢復了過來。
太玄姥姥痴痴的望著這個紅袍道人,忽然罵道。
“血河老賊,你終於還是來了麼?你怎就忍心把我放在這裡,幾千年都不來看我?”
那個紅袍道人,沉默良久,才低聲說道。
“我只得九個分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