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郎嗤嗤一笑,看著禮數周到的焦飛,調侃道。
“敢問鼎下公子,來去何由?我問了十七八遍,公子才鑽了出來,可見是個有心沒膽的。我這裡可不是尋常人可以走進來的。我們姐妹除了本派的兩代郭真人,就沒有見過第三個男人來此,公子還是說實話罷,我又不會怪你。”
焦飛聽得這綠衣女郎說話輕佻,心中就有些古怪,暗暗思忖。
“本派的郭祖師據說千年前就已經煉就元神,創了天河劍派後數百載,不耐俗世汙濁,以無上神通開闢了一處洞天,已經遷居過去了。現在的掌教郭真人乃是他的幼子,一身法力神通,非比等閒。這些女子要是都曾見過兩代郭真人,豈不是最小也有幾百歲了?”
綠衣女郎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物一般,一股喜意衝上眉梢,焦飛告罪了兩三次,她也並不在意,反倒是殷勤挽留。種種古怪的舉止,讓焦飛生出一股特別的感覺來,似乎這位綠衣女郎數百年不曾見過外人,一言一行特別天真,而且不自覺的會帶有一股威煞,似乎誰也不放在眼內。
“今日實是天色太晚,焦飛不方便留此做客,還是過些時日,再來拜訪罷!”
焦飛長施一禮,打算強行離去,他不敢在此多待,生怕出現什麼意外,讓自己受到郭真人的處罰。
綠衣女郎微微一笑,並不放焦飛離去,十分霸道的說道。
“我只是呆的悶了,見你還有些才學,才想就此月色,談論些詩文。不然就憑你也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就算郭嵩陽他也不敢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本事走出去?!”
“郭嵩陽是本代掌教真人的名諱,這女子好大的口氣?難道是本門上一代的長老不成?不對,這女子幾乎不通世事,哪裡像是那些苦修數百年,人情通達的長老。”
焦飛聽這綠衣女郎說話口氣極大,心中駭然,暗暗思索這位女郎的身份和來歷,可惜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拱手一禮,就要詢問。
綠衣女郎不待焦飛開口,一揮衣袖,一道清光就將焦飛罩住,頓時一陣天旋地轉,換了景緻。
焦飛睜眼望去,這裡已非金鰲島麒麟宮的亭臺樓閣,而是清朗天空,萬里無雲,焦飛正坐在一朵雲頭上,下方是數百里的沃土良田,飛禽走獸不計其數,田地間行走著數百個通體泛著青灰色異芒,宛如金鐵鑄就的高大漢子正在勞作。
這些身高最少有常人的三五倍的高大漢子,種植的也非是普通的五穀,而是高入雲霄的發出赤紅火焰的銅樹,這些銅樹高有數十丈,樹上有枝無葉,都是一簇一簇火焰聚成樹冠,火氣沖霄,燒灼的這一方天地熱浪燎人。
雖然這一方天地只有這麼數百里,再遠就是宛如銅精鑄成的牆壁,把這一方天地牢牢的圍了起來。但是天空卻甚是高遠,焦飛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不只有幾千丈高,他雖然端坐雲頭,但是卻並不曉得如何騰雲,也飛不出去這一方天地。
“壞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那綠衣女子怎麼一翻臉,就把我送到了這裡?這要是跌落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要被那些銅樹上的火焰烤化了,就算僥倖跌落到別處,僥倖不死,也要被那些巨人捉去成為他們腹中之食,早知道就不得罪那綠衣女子,跟她閒聊一陣詩詞,又算得什麼?”
焦飛正自懊悔,卻見一團白雲飄向自己,上面正是那綠衣女子,雲團之上放著兩張案子,鋪好了羊毛大毯,案子上擺放許多果蔬,美食,還各有一把酒壺,她衝著焦飛一招手,喜孜孜的說道。
“現在你可有法子走脫?”
焦飛無能為力,嘆氣一聲,縱身一躍,跳到了雲團之上,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膽量卻不小,大大方方的在一張案子之後坐下,先行舉杯敬道。
“在下焦飛,天河劍派蘇星河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