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成鑄衝突事件的始末,想來是對許七安比較上心的。
“義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長公主,出於聰明人的默契,長公主趁機向陛下舉薦許七安,讓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來,許七安便能名正言順的脫罪,誰都不好說什麼!”
魏淵原本就有心放了許七安,將他押入地牢,一直懸而未決,都是做給衙門裡的人看的,權力越大,越不能隨心所欲。
“可如果許七安半月後沒有破案?”
楊硯臉上露出了沉重之色,想到後果,遲疑的問道。
“那他就只有死,然後入江湖,許七安這號人,從明棋轉暗棋。”
魏淵竟然如此看重許七安,讓南宮倩柔和楊硯為之側目,神色肅穆。
......
宋廷風和朱廣孝乃是許七安的同僚,關係極好,兩人在獄卒的帶領下,滿臉喜色的來到地牢,接許七安出獄。
此時的許七安正在傾瀉膨脹的膀胱,一手扶牆,他被突然衝進來的同僚和獄卒嚇了一跳,小手一抖,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該死!”
“寧宴,寧宴你不用死了!”
等獄卒掏出鑰匙開門,宋廷風大笑著說道。
“陛下允許你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陛下?”
許七安一愣,此事怎麼會驚動元景帝,他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自己一個小小的銅鑼,哪裡入得了當今皇帝的眼。
許七安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宋廷風肩膀,將手掌擦乾,沉聲問道。
“怎麼回事?”
宋廷風正急著分享喜悅,沒有察覺自己被許七安暗算了,將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許七安聽。
“桑泊湖發生了爆炸,永鎮山河廟坍塌!”
許七安瞳孔收縮了一下,瞬間聯想到了祭祖時自己聽見的古怪呼救聲。
“廟裡供奉著的神劍呢?”
許七安沉吟許久,沒有多少頭緒,再次問道。
“不清楚!”
宋廷風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他只是一個小小銅鑼,哪裡知道那等隱秘。
許七安從獄頭那裡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不出他所料,魏淵並沒有想殺他,即使沒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會換個合情合理的由頭救他。
許七安出了牢房,也沒有來得及收拾,時間緊迫,他徑直去見了魏淵。
魏淵早就等待多時,指了指楊硯身邊的位置,溫和道。
“坐!”
楊硯面無表情的把一份卷宗遞了過來,魏淵見許七安看得認真,這才緩緩開口道。
“這件案子,我讓金玉堂、春風堂、鎮邪堂,三堂聯手去辦。主辦官是你!”
許七安吃了一驚,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銅鑼,哪裡有資格做主辦官。
“陛下親自下的口諭嘛。”
目光交匯,許七安忽然懂了,魏淵想透過這件事提拔他,所以才會直接委任他為主辦官,而不是協同辦案。
許七安將卷宗仔細看完,直截了當地問道。
“桑泊湖底下是不是封印著什麼東西?”
魏淵眼中閃過異色,楊硯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桑泊湖裡封印著某種東西這個真相,還是魏淵今早告訴他的。
可是許七安這個小銅鑼,竟然直接道出桑泊湖底下封印著東西,魏淵收斂住意外的表情,笑道。
“說說你的推理吧。”
許七安戴罪之身,巴不得在魏淵面前表現自己,神色凝重的說道。
“桑泊湖雖然是我們大奉的禁地,但對外人來說,唯一有價值的東西恐怕就是鎮國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