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身邊伺候的大丫鬟,邁著小碎步疾走而來,目光略顯焦慮的在人群中搜尋,瞧見許七安後,神色一鬆,蓮步款款而來,福了福身子,嬌滴滴道。
“楊公子,是您作的詩?”
“是我!”
許七安臉上露出謙遜而又收斂的笑容,心中暗暗得意,不愧是千古流傳的好詩,果然打動了這位花魁娘子了,今夜他就要化繭成蝶,蛻變成長。
丫鬟展顏一笑,神色愈發恭敬,低眉順眼,躬身一禮,柔聲邀請道。
“我家娘子有請。”
許七安鎮定的頷首,跟在丫鬟身後,朝著閣樓另一側的主臥走去,這一幕也引起了打算留宿影梅小閣的客人注意,交頭接耳。
“咦,他怎麼也跟著進去了。”
“這,這不合規矩啊,怎麼進去兩人?”
“剛才那丫鬟好像說到詩了,而我恰好看見他與那位俊俏小哥寫了什麼。”
丫鬟推開主臥的門,示意許七安入內,而自己卻沒打算進去,恭敬的說道。
“楊公子請進!”
障子門開啟的瞬間,一股暖香撲面而來,地面鋪著一層價格昂貴的絲織地衣,價格貴也就罷了,且極耗人力。
地衣上繡著一朵朵青色蓮花,一團團祥雲,女人走在上面,步步生蓮,男人走在上面,平步青雲。可見浮香花魁心思玲瓏,用了心了。
一架臨摹名畫《雨打芭蕉圖》的三疊式屏風隔開睡處和錦廳,一位風姿絕倫的妙齡女子跪坐在屏風前的壺門小榻,小塌上擺放一架鳳尾琴,她穿著輕薄的紗衣,凝脂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正笑吟吟的望向門口。
兩人目光交接,她微微低頭,嘴角帶著羞澀的笑意,最是那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浮香花魁行酒令時,文雅如大家閨秀,現在,卻是嫵媚勾人,欲語還休,動人心魄,不愧是教坊司的第一等的花魁,魅力實在是太大了,讓許七安大感吃不消,躁動無比。
“早聽說浮香姑娘國色天香,冰肌雪骨,美的不似紅塵中人,我以前不相信,還以為誇大了,如今看來,卻是我見識淺薄,浮香姑娘稱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
許七安一臉的痴迷相,眼神朦朧,就不醉人人自醉,欣賞這浮香那驚人的美貌,眼前這位千嬌百媚的花魁,出得廳堂,上得廚房,迷死人不償命,絕對是人間尤物!
“許公子何必取笑奴家。”
浮香抿了抿嘴,嬌羞的低下頭,眉眼間笑意盈盈,顯然是很開心的。
“奴家要謝過公子,倘若將來奴家能名垂青史,定是公子的功勞。”
許七安聞言一愣,這位浮香花魁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有些驚訝的問道。
“浮香姑娘如何知曉在下姓許的?”
浮香臉上露出了仰慕之色,雙眼迷離,透著萬千風情,魅惑誘人,動人心魄,低聲笑語。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天下誰不知道狀元郎姓許,出身武安侯府,我曾有幸見過狀元郎的真跡書法,所以才能認出了狀元郎的身份!”
許七安聞言頓時嘆息了,奶奶的,原來是弄錯了,這位花魁娘子不是因為自己的這首古詩邀請自己的,而是將自己當做了許子聖那位氣運之子了,他雖然很想和這位花魁發生些什麼,但他卻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連忙擺手解釋道。
“浮香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狀元郎許子聖,他剛剛已經走了,他當時就坐在我旁邊!”
“狀元郎何必欺騙奴家呢,這首詩難道不是你作的嗎?”
浮香聞言有些意外,星眸閃耀著漣漪,連忙問道。
“這首詩雖然是在下所作,但卻是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