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捉拿朱成鑄銀鑼!”
朱陽聞言大怒,鬚髮倒立,眼眸圓睜,怒聲喝道。
“放屁,我兒子如今重傷,命懸一線,怎麼會成為刑部犯人?”
魏淵臉上也露出幾分異樣和古怪,眼神深邃,有些不解,對其說道。
“先讓刑部的人進來吧,我倒要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僅魏淵,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不解疑惑,朱成鑄明明在抄家,被許七安重傷,命懸一線,怎麼突然又成為了刑部犯人。
許子聖帶著兩位刑部的衙役,負手前行,走到浩氣樓前,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入一樓大廳,承重柱上掛著兩句詩:願以深心奉剎塵,不為自身求利益。
許子聖停下了腳步,仔細打量著這兩句話,微微頷首,這才在打更人的引導下,向著第七層而去。
“下官許子聖,見過魏公!”
許子聖如今已經官升一級,成為了四品刑部侍郎,也算是刑部有名有姓的存在。
這是許子聖第一次和魏淵打交道,對方不論是官職地位,還是資歷功績,都要遠勝於許子聖,畢竟二十年前,這位宦官就已經是山海戰役的三軍主帥,是武安侯許世軍的老上司,許子聖也算是魏淵的後輩。
“許大人客氣了!”
“不知刑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魏淵對許子聖態度還算和善,甚至帶著幾分欣賞,畢竟魏淵和許世軍乃是故交,許子聖是他的後輩。
“下官此次前來,是為了捉拿犯人朱成鑄,有人狀告他以官身凌辱民女,知法犯法,影響極其惡劣,罪該問斬!”
“放屁,我兒怎麼可能會凌辱民女,這是誣陷!”
朱陽不待魏淵,就大怒不已,對著許子聖大聲喝道。
“哦,你又是哪位,居然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是不是想要違抗大奉律法,蔑視刑部!”
許子聖本來就是找茬的,自然不會慣著金鑼朱陽,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透著寒光,如同刀劍一般銳利,死死的盯著朱陽,透著無盡的威嚴,煞氣十足。
朱陽聞言,神色一滯,怒火瞬間就消散了,他這才意識到,對方可不是剛剛的銅鑼,而是刑部侍郎,四品大員,不是他一個金鑼可以得罪的。
“行了,許大人給老夫一個面子,朱陽只是因為此案涉及兒子,才會有所失態!”
“哦,原來這位金鑼是犯人家屬,那麼按照規矩,應該避嫌,還請你出去吧!”
許子聖根本懶得和朱陽糾纏,直接開口驅逐朱陽出去,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
“你!”
朱陽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許子聖,欺人太甚,居然如此不講情面。
“怎麼,打更人就這樣沒有規矩,無視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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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聖轉頭看向了魏淵,臉上帶著幾分玩味之色,語帶深意的說道。
“我可是聽家父說過,魏公最是注重規矩律法,莫不是家父說錯了!”
許子聖直接拿話將軍魏淵,擺明就是說朱陽沒規矩,諷刺魏淵御下不嚴。
魏淵聞言,神色微動,溫和的目光陡然變得嚴厲了許多,看向了朱陽,沉聲道。
“你退下去!”
朱陽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冒犯魏淵的威嚴,只能無奈退下。
許子聖臉上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對著魏淵抱拳一禮道。
“魏公,犯人朱成鑄知法犯法,當眾凌辱民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理應問斬,還請魏公將銀鑼朱成鑄交給刑部帶走!”
魏淵心中念頭轉動,端起了茶杯,低頭飲了一口,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