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靈,暮鼓晨鐘,心靈彷彿被洗去了塵埃,空靈剔透,大安寧,大清淨,自此以後,自己變得文靜了不少。
所有的寂寞,所有的悲慟,所有的希冀,都埋葬在了這句話裡,煩惱落盡,紅塵遠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一道清朗磁性的聲音從牆外傳來,聲音中帶著隱隱的笑意,和這首詞句絲毫不搭。
穆雲樂一下子就驚醒了,目光重新變得銳利,猛地轉頭看向牆上大洞的方向,牆外池塘中,蓮花盛放,一位青衫男子盤坐於上,透著灑脫逍遙。
穆雲樂如臨大敵,她竟然沒有察覺到此人是何時來的,起身而立,警惕戒備,身上有著劍意勃發,目光看向了對方的臉龐。
穆雲樂微微一怔,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男子,劍眉斜插入鬢,濃密細長,透著剛毅,雙眸澄淨明亮,在這黑夜之中,好似兩顆寒星,璀璨奪目,鼻子高挺筆直,嘴唇細薄,皓齒皎潔,這樣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了一起,格外和諧,無一絲瑕疵。
“小和尚你這是又重歸佛門了?!”
青衫男子打趣的聲音再次傳來,讓穆雲樂為之一愣,真定大師原本還俗過嗎。
少女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提上來了,有一種聽故事的衝動,不急著詢問對方的身份,靜靜的看著。
梁九州和王同此時也驚醒了過來,不發一言,默默的看著青衫男子和回憶僧人交流。
“當初,我就說你適合當和尚,不該叛出少林!”
灰衣僧人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透著幾分無奈和苦澀,緩緩起身行禮,雙手合十,恭敬的說道。
“呂前輩,您又何必調侃小僧這個失敗者呢?”
穆雲樂三人聽到前輩二字,微微一愣,青衫男子看起來最多也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遠比僧人年輕,沒想到居然是真定大師前輩。
“小僧掙扎過,努力過,拼搏過,最後卻是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中,根本無力抵抗,只是一個笑話!”
真定大師臉上有著不甘,怨恨,自責,慚愧,複雜無比,但是種種情緒,最終都化為了枯寂,淡漠。
篤篤篤......
真定大師再次盤腿坐下,手中敲擊起了木魚,寧靜空幽的已經再次籠罩了寺廟,心如枯井,形如枯槁,沒有一絲的生氣,心死若灰。
“小和尚你敲的我心煩,再敲下去我可惱了!”
青衫男子英俊無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眉頭微皺,目光不善的盯著真定大師,一絲煞氣瀰漫。
真定大師如同中了定身咒,手掌停在了半空中,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他還真不敢再敲擊下去,他可是明白這位前輩的性格的,喜怒由心,灑脫不羈,說到做到,他要是惱怒,自己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真定大師心中明白,自己雖然十年坐壁苦修,境界大增,不弱法身,但是在眼前這位前輩面前,依舊如同稚子,不堪一擊。
“呂前輩你又何必和小僧為難?”
“十年了,小僧只有這枯燈古佛,破廟木魚了!”
真定大師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枯寂的眼睛看向了青衫男子,眼眸裡多了幾分波瀾,似乎有著一絲生氣在其中升起。
“十年前是你求我,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青衫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瞪了一眼真定大師,身形一閃,就已經進入了破廟之中,站在了真定大師和穆雲樂三人的面前。
穆雲樂手應激而動,長劍出鞘三寸,劍鳴之聲錚錚,響徹破廟,劍意勃發,直對青衫男子,心中震驚無比。
“這人是怎麼進來的,牆上的大洞根本就無法穿過一個人?他莫不是鬼!”
疑惑念頭在少女的心中升起,黑白分明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