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滌著塵埃。
“這是靈池之水所化,能蕩除疲勞,清心寧神。”
蔣橫川指著遠處碧綠盪漾的池水道,裡面一片狼藉,滿是破敗的草木,核心處的靈草更是隻剩下了一截斷根,再無生機。
“真是什麼都沒留啊!竭澤而漁,一點也不懂得可持續發展!”
孟奇狠狠鄙視了上次開啟東陽別府的那群傢伙,與蔣橫川等人一起踏上回廊,穿行於樓閣水榭之間。
青石塊的盡頭是一條几丈寬的河流,上面有一道木橋,緊緊貼著水面,而在河流對岸,煙雲凝聚,匯成了一道奇特大門。
蔣橫川走到奇異的雲霧大門前,試了試自己的東陽印碎片,結果毫無反應,轉頭苦笑。
“看來真要三塊碎片齊聚,才能開啟這雲霧大門!”
話音未落,河流上游飄下來一葉扁舟,舟頭盤坐一人,面前擺著香爐、棋盤、鯊皮長劍等物,背後站著一位略顯滄桑的中年雅士。
檀香嫋嫋,盤坐之人白衣勝雪,臉色煞白,似乎大病未愈,五官秀氣,溫文外露,驕傲內斂,咳嗽不斷,儼然便是王大公子王思遠!
“王思遠!王不遲!”
蔣橫川宛若在咀嚼著這幾個字,瞳孔收縮,雙拳緊握。王思遠身後之人竟然是王氏鎮守茂陵宿園的外景強者,“剛剛好”,王不遲!
“文曲星君,你真是讓我失望!”
王思遠來到兩人近前,目光看向了蔣橫川,臉色蒼白,咳嗽了兩聲,咳得撕心裂肺,染紅了手中的白絹。
“雷刀狂僧,你的捕風密探身份是假的嗎?”
“我故意提示了你幾次,你居然沒給我帶來驚喜,沒有一點超出意料之外的變化。”
孟奇神色似笑非笑,目光湛湛,沒有露出任何的吃驚,沉聲道。
“何出此言?”
話音未落,一具屍體從河對岸飛來,摔落在地,這是蔣橫川佈置的後手棋子,生死無常宗的白無常,一道人影跟著迅速靠攏。人影抬頭,身穿典雅厚重的衣裙,白髮盤髻,五官慈和,手持龍頭柺杖。
來人乃是陪著阮玉書到茂陵大覺寺的阮家長輩阮搖光!昔年她亦是名動江東之人,後來受了情傷,終身未嫁,對自身外表變化不甚在意,乃阮玉書的姑婆婆。
而在阮搖光身後,身穿鵝黃衣裙的江芷微,白裙飄飄的阮玉書,一明豔帶劍,一清冷抱琴,宛如並蒂姐妹花,款款行來,配合煙雲瀰漫,細雨紛飛的環境,當真是仙女下凡。
“原來洗劍閣江姑娘駕臨,難怪難怪!”
王思遠看見兩女交好的樣子,頓時恍然,眼中閃過智慧之光,推理道。
“我就說,這個節骨眼上,玉書妹妹來大覺寺上香還願,頗為巧合!”
“有點意思了!”
後面幾個字,王思遠是看著孟奇說的,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顯出幾分癲狂,雙眼亮得可怕。
蔣橫川的表情很奇怪,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意味,按理來說,他號稱“文曲星君”,即使遇到最出乎意料的事情,身處最絕望的情況,都該鎮之以靜,發揮頭腦,尋找逃生機會,萬萬不該如此失態,就像底線被擊穿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蔣橫川失聲自語,狀若噩夢,他沒有想到自己佈局如此縝密,居然被王思遠和孟奇識破了。
面對蔣橫川的疑問,孟奇輕笑解釋道。
“只是恰好芷微隨宗門長輩遊歷至此,我便請她幫忙,暗裡跟蹤蕭鎮海,而自身在明處,吸引注意,轉移視線,誰知道,她發現蕭鎮海與蛇王秘密見面,於是便請託了阮姑娘和阮前輩幫忙,等待機會,一網打盡,如今看來,效果很好。”
孟奇和蔣橫川糾纏了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