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涼時就聽說了青州有位叫陸秀兒的姑娘才貌雙全,好像她家的老祖宗是京城裡的上柱國老尚書,論家世,倒馬虎配得上小侄,可今日見過了嬸嬸,就不去唸想了,實在差了太多。”
靖安王趙衡一笑置之,不在搭茬,看著徐鳳年在那裡耍寶賣瘋。
接下來就是一陣無趣的尬聊,徐鳳年憑藉著自己在勾欄瓦舍中和花魁打情罵俏磨礪出來的高深道行,倒也不缺話題,不知怎麼就談到了剛剛出爐的將相評。
靖安王義憤填膺的替沒有上榜的徐驍打抱不平,既然將相評評不出什麼了,何須再評,還說什麼春秋之後無名將,又指責將相評此次過於推崇當今宰執張鉅鹿,幾乎將他推上了一人輔國的高度。
一直聊了近乎一個時辰,徐鳳年這才提出告辭,靖安王難得的邁步相送,獨自走在前面,按理說身後應該是裴南葦緊隨,然後才是身為後輩的徐鳳年,但是徐鳳年不知怎的快走了兩步,幾乎和裴南葦並肩而立,一時間香氣沖鼻,讓徐鳳年很是享受。
直到跨過了府門門檻之時,性子散淡的靜安王妃裴南葦,年近四十尚能上得胭脂評的美人尤物,嬌軀一震,瞪大了那雙沾滿江南靈氣的秋眸,一臉匪夷所思望向那口口聲聲喊她嬸嬸的年輕男子。
“他,他怎麼敢?”
徐鳳年一臉的無辜,輕聲道:“嬸嬸,侄兒那有一副婆羅子手珠,稍後便讓人送到王府。”
婆羅子是西域稱呼,中原這邊習慣美譽“太子”,這種念珠掛手冬不冷手,夏不汗漬,太子串成一圈,有個極具意境的名稱,“滿意”,是千金難購得的妙物,不管送誰都不掉價,物件若是信佛人,更是絕佳,徐鳳年本意是到了襄樊後狠狠試探一番靖安王,如能相安無事,便贈予這珍貴手串,如今不過是借花獻佛,不過獻的是個貌美的觀音娘娘,倒也更順徐鳳年的心意。
裴南葦耳根紅透,沒有作聲,被錦繡華裳遮住的臀部傳了一陣陣酥麻。
“他怎敢如此浪蕩荒唐!”
靖安王趙衡聽聞此言,似乎沒有察覺到裴王妃的異樣,只是掐著手中的念珠,轉頭笑道:“鳳年有心了。
徐鳳年笑呵呵應酬說著應該的應該的,一路離開到了靖安王府,告別了靖安王夫婦。
徐鳳年一臉淫笑的抓了一下手,回味道。
“嘖嘖嘖,那手感,絕了!”
候在府外的寧峨眉一頭霧水看著一臉猥瑣的徐鳳年,不由的撇了撇嘴角,一臉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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