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銀子捨不得,你只說花的嫁妝銀。”
阿嬌沒去拿銀子,朝他那邊躺著,彷彿能看到他冷峻的臉一樣:“官爺為何這般客氣,我嫁了過來便是趙家的人,老太太對我好,我花私房錢孝敬她怎麼了?”
趙宴平沉默片刻,道:“你真把自己當趙家人,便該是我養你。”
阿嬌已經想好官爺再客氣她該怎麼勸說了,未料突然得了一句官爺要養自己。
心跳突然加快,阿嬌捂著胸口,掩飾激動問:“官爺,你,你是說,你要我當你的人了,不會再想著把我送出去?”
趙宴平看著床頂,答道:“除非你自己想走。”
阿嬌忙道:“不會,我說過,只要官爺不嫌棄我,我生死都是官爺的人。”
趙宴平閉上眼睛:“那好,等我有了香雲的訊息,便收了你。”
阿嬌指腹輕撓被角,很想問萬一一直都沒有香雲姑娘的訊息,難道官爺便要禁著自己一輩子?
可這話太不吉利,官爺小時候吃了那麼多苦,阿嬌希望官爺能找到香雲姑娘。
阿嬌不怕陪官爺等一輩子,但她怕官爺真的找到香雲姑娘時,她已經人老失了顏色,到那時官爺看她不入眼,毀諾不要她了。
所以,她還是得找機會讓官爺要了她。
阿嬌想,官爺在菩薩面前發誓找不到妹妹便不成家,可她只是一個妾,又不會生孩子,算不得官爺的家,官爺與她在一起,便也算不得違背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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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成了嗎?”一大早,趙老太太又來問了。
阿嬌垂首,害羞似的點點頭,反正老太太沒去聽牆角,她撒謊老太太也不知道。
趙老太太甚是寬慰,還好她的孫子並沒有練就對女色無動於衷的心性,如果連阿嬌主動送上門孫子都不要,她才要絕望呢。
趙老太太才生出一絲希望,下午阿嬌的月事來了,就像趙老太太辛辛苦苦找了一員大將去降服孫子,兩人才過了幾招尚未分出勝負,她找來的大將先病倒了,至少好幾日都當不得用。
“罷了罷了,你去屋裡躺著吧,不用伺候我。”趙老太太無精打采地擺擺手道。
阿嬌被老太太豐富的表情變化弄得想笑。
阿嬌並沒有將身子的情況告訴官爺,反正來不來的,官爺暫且都不會碰她。
到了九月十五,趙宴平在晚飯的飯桌上,宣佈了後日他要隨知縣大人去府城一事。
“祖母,大人說我們二十那日回來,我不在的時候讓阿嬌伺候您,您安心養病,不用掛念我。”
趙宴平正色道,說完卻見老太太的臉拉得越來越長,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趙宴平皺眉,以前他也隨知縣大人外出辦過差,並不見祖母反對,這次怎麼?
趙老太太以前不反對,是因為她沒有懷疑過那方面,現在她已經認定孫子與唇紅齒白的知縣大人有糾纏,怎麼可能放心讓兩人單獨去府城,一住就是三晚?
“縣衙那麼多人,為何非要你去?”趙老太太放下碗,並不掩飾自己的不快。
阿嬌見老太太要動怒,早已停下用餐,緊張地聽著。
趙宴平解釋道:“韓知府召諸縣知縣去府城論政,大人有心栽培我,讓我去旁聽旁縣的大案彙報,祖母不願我去,是擔心老三再來鬧事?”
趙老太太哼道:“他被你打成那樣,再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來。”
趙宴平奇怪道:“那您為何不喜?”
趙老太太抿著嘴,半晌又問:“就你與大人兩個?沒帶旁人了?”
趙宴平:“還有大人的小廝順哥兒。”
趙老太太眯眯眼睛:“既然大人帶了小廝伺候,那你也把阿嬌帶上,白日她不跟你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