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臉色漲得通紅,掃眼內室的簾子,才小聲對姑母解釋道“這些原來我也不懂什麼,生完初錦的時候,秋月給我講了一堆道理。她說女子只要懷孕,無論喂不喂孩子,那裡都會松垂一些,想要維持,得勤加按摩。”
阿嬌曾經進過青樓,沒來得及學什麼閨中秘書就得以歸良,秋月卻是從小被人當瘦馬調教。瘦馬個個色藝雙絕,比一些青樓頭牌會的更多,這些地方也都是為了取悅男人才開的,對如何保養女子的肌膚、身材深有研究,據說宮裡娘娘們的保養秘方也多是來自民間。
秋月私下給她介紹這手法的妙處時,只說了這手法對維持身材的妙用,沒提男人什麼的,阿嬌自己猜到了。以趙宴平的為人,阿嬌不擔心他去外面鬼混,但學了這手法,既能保持自己的美麗,出門做客穿衣也好看,又能把自己的男人迷得暈頭轉向,那她為何不學呢?
有時候她累了想偷偷懶,便使喚趙宴平幫她按,那傢伙嘴上沒說什麼,但阿嬌看得出來,趙宴平很樂意替她效勞。
想到紗帳中的畫面,阿嬌羞答答地垂著臉。
孟氏第一次聽說這種道理,眼神發亮地問“怎麼按?”
都是女子,又是再熟悉不過的姑侄倆,阿嬌便壓下難為情,細細地將秋月傳授給她的手法教給了姑母。見姑母學得那麼認真,阿嬌紅著臉道“您,您跟姑父還這麼熱乎呢?”
孟氏臉也紅了一些,熱乎是熱乎,但她不是為了那莽漢學的,戳了戳阿嬌的腦袋,她笑著解釋道“我是想學會了,回頭教給寧姐兒,宴平老實,不管你挺不挺他都不可能動那花花心思,郡王爺可未必。”
阿嬌懂了,囑咐姑母道“那,那您教的時候就說是您自己悟出來的,別提我也別提秋月。”
孟氏又戳了戳她。
自己悟,薛敖那山匪頭子也值得她琢磨這個?
四月裡,薛寧生了,是個哭聲秀秀氣氣的小姑娘。
孟氏有些遺憾,阿嬌旁觀郡王爺外甥蕭煉,發現蕭煉挺喜歡小丫頭,並無嫌棄之意。
也是,小夫妻倆都年輕,就算盼著兒子,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洗三的時候薛寧沒與阿嬌說什麼貼己話,到了孩子滿月這日,薛寧行動如常精神也好了,單獨將阿嬌拉進了房間,神秘兮兮地關上門,這還不夠,又將阿嬌拉到了後面的淨房。
阿嬌徹底被她弄糊塗了“到底出了何事?”
薛寧雙頰通紅,眼睛往阿嬌胸口瞄。
阿嬌隱隱猜到了,心想難道姑母還是提了她?
畢竟是表姐,比表妹多吃了幾年鹽,阿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疑惑地看著薛寧。
外面都是賓客,薛寧沒有太多時間,她咬咬唇,小聲問阿嬌道“表姐,我娘教了我一套手法,說是堅持練下去能,能讓這裡如少女一般,你,你的那麼好,是不是我娘也教了你?”
阿嬌目光微閃,點頭道“嗯,是姑母教我的,還挺管用,你別害羞,該練就要練,別以為請了乳母自己就沒事了,不信你去看看那些請乳母的官家婦人,年紀輕的時候不明顯,上了年紀該松還是松。”
薛寧終於信服了,扭捏道“我今晚就練起來。”
姐妹倆又在屋裡待了會兒,臉色都恢復如常了,這才走了出去。
因為提到了身材,晚上趁趙宴平沐浴的時候,阿嬌關上門,一個人站在半人高的西洋鏡前照來照去。她天生膚色白,一直用著小姑子送的好胭脂,沒人的時候又堅持練秋月傳授的手法,穿著一層薄紗睡衣站在這裡,那身段至少阿嬌自己覺得很是好看。
她貨真價實地在這裡搔首弄姿,門板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阿嬌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忙繫好睡衣,快步過去開門。
來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