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長公主眯了眯眼睛。
鄭逢君正賣力地服侍女主人,見容華長公主看向門口,他轉過容華長公主的下巴,啞聲道:“看來是我無用,竟叫長公主還有心思想別的。”
說著,他拿出了在戲臺上耍花槍的本領。
容華長公主險些死在他手上,雖然捨不得就此中斷,但她知道,如果沒有要緊事,品月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
“退下。”容華長公主傲慢的道。
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年華,如今才知道男女恩愛的滋味,容華長公主很享受其中,但她養得這些面首只是玩物而已,容華長公主從未將他們看在眼裡。
鄭逢君面現惱色,可眼前的女人是公主,不是青樓的歌姬。
他無奈地退開,故意走得很慢,讓容華長公主多看幾眼他的威風。
容華長公主看見了,笑笑,叫品月進來。
品月無視傲然離開的男面首,神色複雜地對容華長公主道:“長公主,外面有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小乞丐不認字,只說是一蒙面男人交給他的,請您過目。”
容華長公主挑眉,盯著品月道:“念給我聽。”
品月領命,遲疑稍許,她低聲道:“鄭生常去青樓,或已染病,珍重。”
容華長公主臉色大變。
兩刻鐘後,容華長公主已經穿戴完畢,將那封信丟在跪在地上的鄭逢君面前,讓他自己看。
鄭逢君看過,氣紅了臉:“誰陷害我?我身體好的很,才沒有病!”
容華長公主冷冷地盯著他:“有沒有,你與郎中說。”
關係到自己的身體,容華長公主寧可相信那封神秘的信,立即讓品月去請郎中來。
鄭逢君氣呼呼的,將此當成了奇恥大辱。
容華長公主不管他,現在她只信郎中。
郎中到了,容華長公主什麼內情都沒說,只讓郎中替鄭逢君檢查,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要檢查,大病小病她都要知道。
郎中第一次遇到這種要求,雖然滿腹疑竇,但還是當著容華長公主的面將鄭逢君帶到屏風後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
兩人出來時,鄭逢君昂首挺胸,郎中神色平靜,對容華長公主道:“回長公主,此人身體康健,無病無痛,壯碩如馬。”
容華長公主皺眉,怎麼回事?
鄭逢君有點委屈,恃寵生嬌,繃著臉不看容華長公主。
容華長公主沒有閒情理睬一個面首的情緒,沉默片刻,她叫鄭逢君退下,讓郎中替她診脈。
郎中唯命是從,手指搭在容華長公主雪白的手腕上。
容華長公主與品月同時盯著郎中。
郎中的神色漸漸凝重。
容華長公主攥緊另一隻手,長長的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郎中額頭冒了一層冷汗,問過容華長公主最近有何不適後,他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容華長公主養面首的事京城早傳開了,如今容華長公主得了這種病,肯定是從她的哪個面首身上得來的。
不願直接承受容華長公主的怒氣,郎中還算聰明,低頭道:“不知,不知長公主身邊還有哪些侍衛,請長公主允草民一一為他們診脈,草民才能有所定論。”
容華長公主全身的血都冷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得了那種病,但不是從鄭逢君那裡得來的,而是其他面首。
可是,二月裡容華長公主感染風寒還請了一次太醫,那時候她可沒病,為何短短三四個月就染了……
腦海裡浮現一人,容華長公主咬牙切齒道:“叫雷壯過來!”
品月先驚後怒。
三月里長公主出門踏青,到了岸邊,聽見旁邊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