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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婉道:“都是在父皇身邊長大的,哪個都喜歡,年紀也沒差太多,就一起帶上了。”
有的人坐到了龍椅上,那真就是孤家寡人了,眼中只有權勢江山。
公爹不是那種帝王,妻妾子孫在公爹的心裡都佔有一席之地,包括打小病懨懨的四郎。
魏暘抿了抿唇。
父皇這麼安排,弟弟們肯定都高興,王爺的兒子竟然與太子的兒子同等待遇。
徐清婉看出他的不滿,道:“這樣也好,二郎、四郎、五郎也都是您的侄子,他們跟著父皇開了眼界,將來若有出息,還不都是替您效力。”
魏暘在心裡嗤了聲。
婦人之見。
對於帝王而言,兒子有出息就夠了,弟弟侄子那邊,最好不要太有出息。
元宵過後,永平帝在朝堂上宣佈了他要巡邊一事,自此,京城與各地都開始為此做起了準備。
殷蕙也替衡哥兒預備起了行囊。
她先將自己能想到的東西列到單子上。
小時候祖父經常外出經商,殷蕙見過德叔幫祖父收拾行囊,知道哪些東西是必須的。只是那時候她是孫女,孩子心性,如今她是母親了,就覺得好像還不夠,恨不得去菩薩那裡求個傳說中能包納萬物卻又能變得小小的方便隨身攜帶的寶物來,送給衡哥兒。
一張單子修修改改,殷蕙又拿去給魏曕看,讓他這個父王查漏補缺。
魏曕從上到下一條條看下來,帶著殷蕙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他拿起筆,沾墨,在單子上勾了三樣東西,分別是衣物鞋襪、藥箱、洗漱用品。
“其他的宮裡都會預備。”
殷蕙抿唇,搶過筆又勾了一樣,零食。
“衡哥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胃口好容易餓。”
她振振有詞,魏曕也就同意了:“那就準備些肉乾堅果,不必太多。”
殷蕙點點頭,又看著“衣物鞋襪”那條喃喃自語起來:“父皇這一走,怎麼也得大半年,我得給衡哥兒預備幾套大些的衣裳。”
魏曕坐到旁邊,看著她在那裡思索要預備幾套。
看著看著,魏曕想到了兩人剛成親的時候。
成親第一年秋,他、大哥、二哥要跟著父王巡視邊關,她也是這般列了一個單子。
魏曕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他的行囊自有安順兒為他準備,無須她費心費力弄一些沒用的物件。
成親第二年秋,他與大哥一家要來金陵給先帝祝壽,出發前幾日,她問了一下要不要幫忙預備行囊,他搖搖頭,她也就沒再操持。
等魏曕從金陵回來,她就變了樣子,待他再不像以前那麼殷勤。
如今看她為兒子費心的模樣,魏曕竟然有些懷念她圍著他念唸叨叨的時候。
殷蕙滿腦都是兒子,突然間魏曕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懷裡。
殷蕙疑惑地看過去。
魏曕沒說什麼,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下來。
殷蕙眨眨眼睛,只覺得莫名其妙,以前他要是有這種心思,行為舉止甚至眼神總會先透出些暗示來,剛剛夫妻倆還在替孩子打算,他怎麼就想到那上頭了?
不過,這種事情一旦開始,殷蕙很快也就忘了兒子,眼裡只剩明明已經三十出頭卻越發強壯魁梧的王爺夫君來。
二十歲的男子還青澀著,三十歲的男子才真正成熟起來,就像一棵樹,或許不會再長高,卻會越來越枝繁葉茂。
不同男人,枝繁葉茂的方式也不一樣,有的人是漸漸發福,有的人是越發健碩。
魏曕自然是後者。
殷蕙最喜歡被他輕輕鬆鬆抱起來的時候,那一刻魏曕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