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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燕王對兒子們要求嚴格,對外一直都是個仁厚寬和的好王爺,平城的百姓都很擁戴他。
衡哥兒很喜歡聽孃親講這樣的故事,尤其是與祖父有關的故事,記住故事的同時,那些道理也悄悄在他的腦海裡紮了根。
進了三月,天暖和起來,魏楹帶著福善來澄心堂,約殷蕙出府跑馬。
福善畢竟是草原上的姑娘,十來歲就會騎馬了,只是她也不是天天都去跑,所以魏昡才沒在她手上摸到韁繩勒出來的繭子。
距離那一日越來越近,殷蕙不想在這個節骨眼讓公爹留意自己,包括魏楹、福善,暫且都老實點好。
“我最近不太方便,你們多等幾日可好?”殷蕙軟聲商量道。
只是晚去幾日,魏楹、福善自然同意了。
五六日過去,在殷蕙發愁二女再來她該如何推脫的時候,福善診出了喜脈。
這可是意外之喜!
殷蕙真的替福善高興!
上輩子福善嫁過來不久就趕上建隆帝駕崩,燕王不但自己吃素三年,還要兒子們按照民間的規矩守滿一年,沒等守滿,魏曕、魏昡又跟著公爹去戰場前線了。直到事成進京,福善才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因為她遲遲不懷,郭側妃陸續給魏昡屋裡送了好幾個人,福善倒是有容人之量,就是盼著孩子。
用福善的話說,她是外族人,滿中原都沒有一個血緣親人,所以就特別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至於為何上輩子這時候福善沒有懷上,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輩子的福善可以早點如願以償!
“既然懷上了,以後你可要注意些,不能再做大動作,騎馬更是不行。”
來道喜的時候,殷蕙好好交待了福善一番早孕期間的忌諱。
福善聽得可認真了,還讓殷蕙慢點說,她找來紙筆記下。
魏楹也替嫂子高興,恨不得天天陪著嫂子照看嫂子,再也不想什麼跑馬不跑馬了。
四爺院裡的好訊息讓燕王府又喜慶了幾日,燕王呢,眼看就快湊齊十個孫輩,他高興地寫了一封家書,派人送去京城,給建隆帝道喜。
可惜他這封家書還沒送到京城,京城先送來八百里急報,建隆帝駕崩了!
當年太子去世時,燕王就誤會了一下,僅是猜測便淚水上湧,如今真是父皇去了,燕王疼得嘴角溢位血絲,哭著叫人備馬!
留徐王妃、魏暘守著王府,燕王點了魏昳、魏曕、魏昡與一隊侍衛,騎上駿馬,在百姓們震驚的注視下,呼嘯著衝出了平城。
作者有話要說: 燕王:爹!
建隆帝:好好輔佐皇太孫!
燕王:……
春光明媚的大好時節,燕王府裡卻迅速地掛上了一層白。
皇帝駕崩,何等大事,無須徐王妃挨個叮囑,徐清婉、紀纖纖、殷蕙等妯娌就嚴令吩咐了下去,要各院的丫鬟們誠心服喪,不得有任何嬉笑或閒言碎語。擔心福善應酬不來,殷蕙還來了一趟松鶴堂,正好郭側妃那邊也派了一個嬤嬤過來,既然福善身邊有靠譜的嬤嬤協助,殷蕙陪她坐了會兒就回澄心堂了。
“娘,出了什麼事?”
大人們忙來忙去,衡哥兒還有點糊塗。
殷蕙將衡哥兒抱到懷裡,語氣悲痛地道:“曾祖父去世了,他是祖父的爹爹。”
離得太遠,衡哥兒腦海裡的曾祖父就是一個稱呼,遠沒有平城的曾外祖父親近,聞言只是眨了眨眼睛。
殷蕙摸著兒子的頭:“祖父與爹爹都很難過,所以最近衡哥兒要乖乖的,不要再給祖父他們添亂,知道嗎?”
衡哥兒點點頭,如果他的爹爹、祖父去世了,再也見不到了,他也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