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他塞哪兒了,就一晃眼的功夫,已經空著手站了起來。
人是意外死的,檔案是意外丟的,名字是意外沒的。鍾豫嘖了聲:你們的腦子也是意外被殭屍吃掉的吧。
眾領導默默接了嘲諷,敢怒不敢言。
最後還是派了臉皮最厚的副校長,滿頭大汗地恭送這尊大佛離開。
門一開,外面是半包的走廊,正對著某塊亮堂堂的訓練場。
鍾豫沒急著走,站在那兒看了會兒無聊的藍天白雲。
那些活力過剩的青少年們打打鬧鬧過去了三撥,身後副校長都快把雲看出童心的形狀了,他才收回目光,邁開腳步。
現在的小孩兒很難管吧。鍾豫隨口道。
副校長察覺到他想聊天的訊號,立馬精神一振,接到:可不是嘛!
副校長的學生難管,就像某管理員的管理辦窮啊一樣,屬於熟練度滿級的職業技能。
那些刺兒頭學生們的光榮事蹟如同素材庫,出本書都要分上中下三冊那種。
鍾豫上學那會兒俱樂部還不流行,現在的小孩子懂得更多,也就更不好管。有人不服老師,上課總找茬兒;有人仗著操作水平好,拉幫結派和別的同學私設賭局;有人某某親戚在軍部當某某官,在學校賣情報的
副校長嘚吧嘚吧地說完,話鋒一轉道:但我們做老師的呢,就是要用包容的心態來愛學生!這些都是聯盟的未來啊,簡單粗暴的辱罵和懲罰是不對的,老師們也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外面傳的那些派系鬥爭啊,老師偏心自傢俱樂部學生啊什麼的,想想,你想想!
他說著,使勁兒用右手手背敲左手掌心,邦邦響:怎麼可能呢!
鍾豫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終端忽然震了下。
抬手一看,臉上露出個微妙的表情。
怎麼了?副校長以為是管理辦什麼事,心頭暗暗高興,想趕緊把他送走。
誰知鍾豫無奈搖頭:你說得對,小孩兒是挺能闖禍的。
副校長:?
樓下某空辦公室,邱秋和道格正並排站著捱罵。
你!本事真大啊!上哪兒弄的武器?啊!?
說話的老師極瘦,面相便顯得刻薄起來,他怒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聲調一聲比一聲高:你這情況通知報上去,是嚴重的危害公共安全,給你社安分降到黃檔,你這輩子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以為上了個廢物綜大就破罐破摔了!?
還有你!他又猛地轉向道格:整天夢遊一樣!都幹什麼呢!?實踐課倒數,還把學校提供的練習艦通行卡帶到校外!還丟了!你怎麼不把你腦袋丟了你?
這位老師與肖煬屬於同一個俱樂部,按道格的話說,就是同一派系的人。
他一直十分欣賞肖煬,也很為他驕傲,此時更是對他多了一份感同身受,給了他和那幫小弟們苦主待遇,讓他們坐著。
肖煬坐在最角落裡,神色怔忡而低落,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弟們到底還是有點發憷,一個個也不吭聲。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老師心疼得眼睛都紅了:那可是se型戰艦啊!你們綜大的都是傻子嗎!?知道那要多少錢嗎!?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
話音剛落,門被敲出篤篤兩聲。
這位老師用手指了指邱秋,說了句跟你家長說,然後咬著牙猛地拉開門。
朱校長。那老師先看到後面那人,愣了愣。
副校長一臉絕望,彷彿下一秒就要爬上天台給跳樓傳說再添一筆輝煌,看他的眼神又透著兇狠,好像跳樓前要先把他扔下去墊背似的。
老師心下狐疑,這才看到前面那人,莫名眼熟:你是邱同學的家長?
鍾豫勾了勾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