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剛才……”
鄧璞玉:“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
女人:“剛、”
“讓她說!”聞爭一把撕開鄧璞玉:“沒聽見她說剛才嗎?她認識我們,沒讀檔!”
“啊?哦……”
女人依舊是那副溫婉的表情,好脾氣地笑了笑,說:“剛才謝謝你們,多虧你們,我才找回了一段記憶。”
“可是,”她話鋒一轉:“我還是忘掉了我愛的人……他還在這棟屋子裡……”
四人:“……”
大王上前,盯著她:“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
“我愛的人,他有一些日記散落在裡面……”
鄧璞玉拍拍大王的肩,不敢看他的黑臉:“別生氣,可能她看到你的臉就想起日記這倆字兒。”
山雨也試著又問了問,還是那番說詞。把針線盒與紅絲帶拿出來,她只說前者很好用,後者很好看,都沒什麼實際意義,問她幾歲,是人是鬼,都含糊過去。
無法,四人還是推開門進去了。
這一次,別墅裡竟然變了個模樣。
佈局沒什麼改變,但傢俱換了些新的,植物也多了幾盆,孩子的遊戲室改造成了影音播放廳,鞦韆不見了,空出來的部分放著一臺多功能運動器械。
鄧璞玉從廚房跑出來,高聲喊:“廚房也換了好多東西!還多了只烤箱!”
這一次眾人輕車熟路。
聞爭還想著剛才彈幕說的事情,與大王翻找遊戲室時,頗有些心不在焉。
他這會兒一直開著彈幕,漸漸從裡面弄懂了些事情的經過。好像是在自己和鄧璞玉打boss時,山雨欲來和大王吵了架。
難怪剛才自己進去時,他倆臉色都不好。
聞爭有些心累。
他知道自己說白了有點心軟的毛病,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少真正和人生氣。對待大王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對方行為坦率直白,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了立馬甩你臉,雖然也容易因為點小事吵起來,卻不必猜測對方面孔下的真實想法。
如果可以選,聞爭寧願跟大王做隊友。
何況對方進了生存空間以後,莫名對他態度好了許多,不再莫名懟他,指哪兒去哪兒,偶爾逗一逗也很有趣。
更沒再吼他讓滾。
身手又好,又會找東西。
“我找到了。”
聞爭聽見,回過頭來,只見大王手裡攥著一沓紙,驕傲道:“應該找全了,你就……算了吧。”
聞爭:“……”
我這是被憐憫了!?
他一時沉浸在對方略帶寵溺的語氣中兀自驚悚,雙目無神機械地跟著他出去。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大家都沒浪費時間,無比迅速地把日記攤開。
鄧璞玉:“我不讀了,可瘮得慌。”
山雨道:“那我來吧。”
聞爭耳朵聽著,餘光看著彈幕。
“第一次見到小楹時,我大腦一片空白。世間怎麼會有和她長得這麼像的女孩?可我知道,二十年過去,她即便還在世,也已經老了,固然不可能像小楹這麼年輕。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關注她,想和她搭話,想看她笑。我明天約她看電影,她會同意嗎?”
“小楹說話做事彷彿是她的翻版。我有時候控制不住內心罪惡的念頭。我已經分不清是因為她而愛小楹,還是因為她的性格原本就是我喜歡的。今天小楹新買了烤箱,做了蛋撻,味道和她做的一模一樣……我是不是隻是不想失去她?”
“今天陪小楹逛街,給她買了一條紅色碎花連衣裙。這是小楹和她很不一樣的地方。她從不穿顏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