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必天不會因為一枚廢棋而浪費時間,他覺得他有必要再去一趟北疆見見夜家的那個老爺子,只有他們兩人合作才有可能扳倒盛謹言和容琳的盛榮集團。
夜色中,盛必天乘坐的前行的車輛猶如踽踽惡獸,邪惡又張揚
第二日清晨,盛謹言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容琳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她覺察出盛謹言折返,她趕緊把眼睛閉上佯裝還睡著。
盛謹言闊步過來,將一吻落在她的臉頰,「容容,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去糾結好好睡。」
說完,他才真走了。
容琳閉著眼睛,喉頭酸澀,眼淚沾染在了枕頭上,她將被子拱了上來。
何森開車過來接盛謹言去殯儀館,兩人路上都沒說話。
盛謹言的眸色很清冷,容琳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實,早上更是輾轉反側,她怕影響盛謹言休息,甚至翻身都儘量輕柔。
可他知道她根本一夜沒睡,許是想了一夜小時候的事情。
到了目的地,盛謹言捏了捏何森的肩膀,「你回公司吧,那邊你盯緊了。」
那邊就是盛必天那,何森點頭,「盛總你放心,我找人盯著他呢,昨天晚上他去老城區見了個什麼人,我派人找過去,那人已經搬走了。」
盛謹言想到了送死兔子快遞的那個男人,許是盛必天見了那男人,而後那男人搬走了。
他點頭,「嗯,知道了。」
盛謹言進去時,不僅靳少霆在,洛繁也過來了,而容思若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的是容硯青。
他剛站定,秦卓、肖慎,彭朗,封子玉也走了進來,他們和盛謹言站在一起,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硯青那。
容硯青的哭泣透著隱忍卻格外悲傷,程雪薇的照片是他找的,是程雪薇生下容思若的第二年照的。
那時候的程雪薇褪下了少女的羞怯,有著少婦的性感與溫婉,嘴角上揚的淺笑,她美艷十足。
容琳和容銘的好相貌就遺傳了這張臉又和容硯青的完美融合。
容硯青看著照片思緒萬千,心中愴然,自己愛了多年的女人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葬禮有條不紊地進行。
到墓地,落棺的時候,天下下起了濛濛細雨。
容硯青坐在盛謹言旁邊,盛謹言撐著傘,「容總,節哀。」
容硯青笑容悽然,「雪薇喜歡下雨天,尤其是毛毛雨,她喜歡打著傘和我找一條小路散步,還說斜風細雨不須歸。」
盛謹言咬了下嘴唇,「年少夫妻的感情確實讓人難忘,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容總應該惜取眼前人。」
他的意思很明白,讓容硯青好好對自己的兒女,現在再想別的也沒有意義了。
容硯青眼睛渾濁,「我相信雪薇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看思若看了她的日記,對她有了改觀,我要把所有的日記都看完。」
盛謹言剛在靳少霆那得知容琳就沒翻過那些日記,顯然,容琳不想和程雪薇和解,也不想和過去和解。
他沒接話,容硯青卻說,「容琳和容銘吃了太多的苦,不原諒她是必然的,我會好好彌補姐弟倆的。阿言,謝謝你為我和雪薇做的一切,謝謝」
盛謹言拍了拍容硯青的肩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應該的。」
這樣很好,若是容硯青像上次那樣指責或者逼迫容琳做出改變,那盛謹言一定會翻臉。
葬禮結束時,靳少霆和洛繁等人送容硯青和容思若回去。
盛謹言一行則走路下山去停車場,封子玉將胸前的白花扯了下來,「阿言,你們要不要去我的會所坐坐?」
盛謹言,秦卓、肖慎還有彭朗都頓住了,自從盛謹言回來之初他們聚過,貌似很久沒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