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見刀疤男晃神,他輕笑,「你看你都沒見過這些,而我卻見過且親身經歷,我能活到現在本就不容易,你那點伎倆,我又怎會不懂?」
「盛總」刀疤男不善言談,但內心深處卻很同情盛謹言,「我給你點支煙吧!」
盛謹言挑著桃花眼輕笑,「好,哦,對了兄弟,我要是被我爸弄死了,記得找個地兒把我埋了。」
他接過煙叼在嘴裡,他伸手攏著刀疤男遞過來的火機上的火苗,微眯著眼睛嘟囔,「到時候,你在我的土包上也給我點三支煙,畢竟荒山野嶺的,你也找不到檀香是吧?」
刀疤男訕笑著點頭,「嗯,都聽盛總的。」
車裡一共五個人,除去開車的,副駕駛坐的也是他們的人,而後排盛謹言坐在中間,兩邊,一邊是刀疤男一邊是一個身材圓滾的胖子。
盛謹言抻了抻腰看到遠處似乎有監控,他剔了胖子一眼。
他轉頭對刀疤男說,「我又跑不了,你搞個這麼壯的兄弟在這擠著我,我真的很難受」
刀疤男也難受,因為後面本來寬敞的位置因為那個胖子而變得很擠,他勸道,「胖子,一會兒到前面,你去後面那輛車。」
胖男人有點不樂意,他瞪了一眼盛謹言,「你丫一個『階下囚』怎麼那麼多事兒?」
盛謹言為了達到目的很有幾分不耐煩,「北疆是長途,你在這擠著,我們都不能睡,到時候我猝死在路上,我爸都沒洩憤,他能饒了你們嗎?」
盛謹言一口一個「我爸」,這讓他們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盛謹言是盛必行的親生兒子,盛必行真的會殺了自己的兒子嗎?
不好說,這個一般人都幹不出來這種「大義滅親」的事兒,而且盛必行為的也不是大義而是一己私慾。
胖子也想到這層,他妥協,「一會兒到前面停下,我去後面的車,別耽誤盛總休息。」
不遠處,胖子下了車去了後面那輛車。
盛謹言覷了一眼閃爍著綠光的道路監控探頭,他希望秦卓和警方可以透過這個畫面聯想到這三輛車有問題。
畢竟,以胖子的為人,受了侮辱難免下車罵罵咧咧的,說不定還有點不高興的小動作,那麼一直細心的秦卓說不定就能看出問題。
盛謹言的手機被下了,他現在也只有這種辦法了,再有就是去加油站的休息區上洗手間的機會,他就怕這群人不讓他去洗手間。
那他也只能多看路牌尋找合適的機會和路段下車方便,這樣說不定也會有監控能拍攝到。
想到這,盛謹言開始閉眼休息,他要養精蓄銳,至少他有留存體力和他們這群人打,他希望彭朗這會兒也在休息。
只是,他閉上眼睛就想起了容琳,她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在想他?
宴會的會場內,肖慎不苟言笑地迎來送往,容琳來回地找盛謹言,卻一直沒看到人,就連何森都在不停地打電話。
至於一定會參加的秦卓也不見蹤影,容琳心慌的不得了,她走過去問肖慎,「肖哥,阿言呢?」
肖慎頓了頓,囁嚅半天才說,「他有事去北城出差了。」
出差?
這怎麼可能?
這個晚宴有多重要,盛謹言很清楚,他怎麼可能突然就去出差?
「北城的分公司出了很嚴重的事故,」肖慎搜腸刮肚地想著可以說服容琳的理由,「阿言得趕過去處理,要不會出人命。」
容琳心都揪在了一起,「可是就算是在這樣,為什麼我給他打電話,他一直都不接?」
聽此,肖慎更加擔心盛謹言的安危,他忍著難受,「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怎麼接電話?」
容琳皺了皺眉,盛謹言的電話不是關機狀態,是無人接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