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倒沒有完全沒帶著走,立馬又有骨氣了,「嗯。」
陸十淵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徵戰多年,估計也沒遇見過這麼磨人的小妖精,他從鬼界出來,自然還記得他們發生的事情,他們吵了一架,所以他知道楚湛在氣什麼。他也知道楚湛被楚皇后俯身,跳入慾海的事情。
出來後,他發現自己的心空了一塊。他很想發洩這種空虛,但越是想解決,越是無法填滿。他說不出來這種感覺。
所以醒來後,他沒有第一時間找楚湛。他知道他生氣離開了。他也派人看住了。反正就在染江鎮。
他本以為這種空虛會透過登基稱帝而得到改善,忙碌會讓人忘卻痛苦。可很難。只讓他更空虛了,發冷噩夢以及頭疼。所以他來找楚湛。希望他幫他解決這份空虛。沒想到見到他,空虛變重了。
他也不知怎麼回事。
就在剛才,他吻住他的時候,空掉的心充盈了一點。是因為欲求長期不滿吧?
因為這個,他得把這磨人的金絲雀帶回去,把他捆在身邊。所以他得破壞自己的一些原則,從不強迫人的原則。
「要我怎麼做。你才原諒我?跟我回去吧。好不好?」陸十淵破天荒地低聲下氣。
楚湛聽了,也是一愣,他突然又拒絕不出來了。若是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想拒絕。可現在,他們至少在鬼界共患難過。他得斟酌一下拒絕的態度。
「我就想在染江鎮。我不想回去。」
「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說你不自量力,也不該說你只會連累別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你別說了。」楚湛道,「這種東西不是靠解釋的。」他默默地想,如果不是心中這樣想,又怎麼會這樣說?陸十淵就是打從心裡認為他就是這樣的人。他也許覺得他有趣,可他也覺得他不配與他並肩。
不管是他成為鬼王,還是他登基為帝。他只是他勝利後的獎勵品,而不是他前進路上與他一同作戰的人。與他一同作戰的應該是像沈全一樣的。
楚湛覺得雖然陸十淵這般低聲下氣。可他已經失戀了。他一輩子也不會跟陸十淵這樣的人在一起的。他們不是一路人。
這樣想著,眼淚就一滴滴地落下來。
陸十淵沉默地看著他,他也不知楚湛在傷心什麼。把他拉到懷裡,為他溫柔地拭淚。
「別哭了。」他低低地說。
「我就是想哭。你管得著嗎?」楚湛捂住臉,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不是那種剛強的男兒。他一點也不堅強。
「……管不著。」陸十淵大概也沒見過一個這麼柔弱的男人吧。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他的臉頰,把他的淚吸走。
弄得楚湛癢癢的,特別想笑。靠,真是的。他明明剛才在很傷感。別破壞氣氛好不好。
「幹嗎啊。」他推了推他的胸膛。
「幫你吻掉。」陸十淵吻得很專注。
淚也吸完了。楚湛眨眨眼睛,「什麼感覺啊?」
「甜的。」陸十淵睜眼說瞎話。
「騙人。」楚湛道,「反正我不回去。你殺了我吧。」
破罐子破摔,誰還不會了。他已經決心赴死。誰也攔不住他。
陸十淵定定地看著他,他覺得他還算了解楚湛,這人說話,就是一陣風一陣風的。現在說得有板有眼的。他若真的被下獄,保管嚇得暈死過去。
「你想留在這裡。我也不強迫你。我陪你一起吧。」
「你不需這樣。」
陸十淵彎彎唇,「需要的。」
很快,染江鎮就有了個大訊息。他們新登基的皇上就住在東大街街角的轉口處,住在一個名為楚留香的小書生屋子裡。堂堂皇帝竟住在這般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