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背一凜,「我也沒答應他。你好歹是為了我跟他們吵了。我再怎麼也得與你共患難的。你放心吧。」
他說完,去外面接了熱水。這幽宮有一個溫池,池下就是熔漿,池水都是自動燒熱的,溫度用來沐浴剛剛好,只用水管把水引過來就好。
看他忙前忙後。陸十淵忍不住道:「我不是給你派了很多服侍的人嗎?」
「你說那些童子啊。」
「那是鬼童。死很久了。閒著也是閒著。」
楚湛:「……」就算死了那也是小孩子好不好!他可沒有僱傭童工的心情。他是新時代長大的好少年,人人平等的觀念已經刻在骨子裡了。「嗯嗯嗯。我知道。來沐浴吧。」
陸十淵站起來,走到冒著熱氣的浴桶邊,「你呢。洗過了沒有?」
「洗過了。」
陸十淵面上露出一絲極淡的失望,「嗯。」
這屋子的裝扮跟王府裡的很像,但門是推拉的,外面是永遠的白日,沒有黑夜,彷彿知道楚湛怕黑似的。外面無數白色的花,花中有粉色的花蕊,飄飄轉轉地從視窗和門口飄進來。
楚湛穿著純白的寬鬆寢袍,寬袍襯著他的身材更為纖瘦,立在視窗接花。陸十淵沐浴完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他慢慢地走上前,從背後把人圈抱住,把頭埋在他的頸口吸著。
他這樣一碰,楚湛就跟觸電一樣。那異樣的感覺。他前段日子被那情毒折磨得太苦,對男人太敏感了。那種想要的感覺非常折磨人,自己就像發,情的野獸。
他跟陸十淵的關係越走越錯。他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而且被他抱著好舒服。他的胸膛好溫暖也很寬厚。人可真是容易將就的動物。
陸十淵蹭了一會兒,把人輕輕地轉過來,低頭想去吻,楚湛轉開了頭。
「怎麼了?」為什麼又拒絕他。
「你怎麼一過來就……」楚湛想自己喜歡是喜歡,那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而且陸十淵把他放在這裡,好幾天不搭理他,一來就做那種事。他又不是他真正的侍妾,嫁給他也只是權宜之計。
「……我們成親了。」陸十淵也許是剛廝殺過,心情還處於喊打喊殺的高壓之中,不太有耐心地說。
「我知道。」
「是你的魚尾還沒好?」
一提這個,楚湛臉又紅了。「好了!」雖然還是會發,情,可他已經可以自己剋制了。
陸十淵想了想,覺得是這個問題,直接把人抱到床榻上,「來。變出來我看看。」
楚湛沒辦法變出了魚尾,碩大的尾巴在床上拍打著。他看著陸十淵的眼幽深了不少。還道他看到自己的尾巴害怕。他把尾巴往後藏了藏。
「別動。」陸十淵手按住,魚尾是好多了,但鱗片還有很多沒恢復,楚湛的腰腹很細,魚尾也很軟,慵懶地靠在那裡,擺動著,模樣非常勾人。
陸十淵手伸上去,輕輕摸著,所到之處會發出紅光,他把自己的真氣渡過楚湛。楚湛舒服地仰頭輕喘,尾翼輕輕顫動,
「很舒服?」陸十淵似乎是很喜歡看到楚湛意亂情迷的樣子,稍稍使力。楚湛忍不住嗯了一聲,嗓音從喉口的最低處發出,低低的,非常性感。
「別,別摸了。」人魚的尾巴太敏感了。他抓住陸十淵的袖子,哀求他。
「好。」話是這樣說,那雙漂亮骨節分明的手,一路從尾翼摸,到腰腹處,最後留戀在胯部。
楚湛按住了陸十淵的手,「別摸那裡。」
陸十淵性格上的強硬直接表現在床上,他沒有理會,剛想繼續,楚湛翻了個身,縮到了床的最裡面。
「別鬧了。」這個時候不適合玩欲擒故縱。陸十淵表情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