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兩邊有很多酒樓,其中一個名為迎客來的酒樓二樓靠窗位置坐著一個錦繡寬袍的男子。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人,這人在跟男子匯報。
「主子。皇上已經出宮了。」
「又是為了那個人?」
「聽張將軍的意思,是的。還是連夜出了宮。據說出宮時,皇上非常生氣,砸了好多東西。皇上對這個楚公子真的不一般呢。也不知道這個楚公子到底有什麼魔力!」
「魔力!呵,不見得吧。」
東栩站起來,「走。看他討厭的不止我一個人。該對付的還是得對付。」
「主子。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找京城總督李大人喝茶吧。」東栩道,「這楚家人已經無法無天太久了。皇上不收拾,我們作為臣子必當效勞才是。」
楚湛和魏山主過了染江鎮,還要繼續往前,再前面就是盛江鎮。楚湛不想再動了,讓魏山主停下來。他有點暈車,還想吐。
魏山主道:「舅舅。好歹過了盛江再休息吧。」
「不行,我現在就想休息了。」
楚湛捂著嘴,等車子停下來,忙到一顆樹邊,大口大口地吐了。
把一天吃的全吐了。
這古代馬車真的比汽車難坐啊,楚湛吐了好半天,感覺把心肝都快嘔出來了。
魏山主給他端來一杯水,「那喝喝水。」他說著,也坐下了。他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逃命好累啊。
他們現在所在的在一條無名小河邊,午後的光線曬在河上波光閃閃的,河上還有積雪。雖有陽光,但寒風凜冽,吹得臉生疼。楚湛坐了一會兒,就覺得特別冷,想回馬車裡面了。
魏山主也跟過來,「那我們繼續走。」
「都這麼晚了,找個村子或客棧落腳吧。」他真的非常疲憊。一大早出了門,天還黑著。沒睡好,現在又沒吃飽,現在是一點都走不動了,只想休息躺平。
「不行啊舅舅。這才離開都城多遠啊。這附近也沒什麼村子,很容易被抓到的。我們總不能跑到山裡去,」
楚湛嘆了口氣,「你說的有理。可我真的跑不動了。抓住就抓住了。」
這樣累,還是安心做陸十淵的金絲雀吧。
魏山主也不知說什麼了。他也累了,「那好吧。」
兩人繼續往前走了走,好不容易逮到人問了下,說是再往前有個野棧,但距離正路有點遠。但說話的人慾言又止的,似乎有什麼沒說出口。
兩人也沒多想,奔著這野棧就去了。
他們走後,其中一人用本土話道:「老漢。你讓他們去那客棧,不是送死嗎?不是說最近好些人失蹤,估計都是那老頭殺的。」
「送不送死關我們什麼事情啊。他們問什麼,我們就答什麼。他們錦繡綾羅,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不知江湖險惡。」
當然這對話兩人都沒聽到。
兩人很快就到了那客棧,客棧上的匾額都是破舊的,認了好半天,才知這叫山中客棧。客棧四周都是荒蕪的野草樹木,有人般高。
唯一的光亮就從裡頭透出來。
「進嗎?」魏山主問。他自己就是隻千年妖精,天天殺人越貨,本來是不怕的。
可現在不是什麼法力都沒了嗎?也是有點慫的。
「進啊。」楚湛什麼也不管了。他只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
光天化下之下,還有人公然搶劫不成?「你的銀票先收起來。」
魏山主應了。
進了客棧,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大廳,擺著幾張桌子。除了破爛點,跟普通的客棧也沒什麼區別。櫃檯那沒有人。楚湛剛想喊,從一個簾子後走出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