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沒發生什麼。你不信我嗎?」
「我信你。可我不信他們。我趕走他,已經是手下留情。」
「哪裡有手下留情?你既真的打算放過他,就該給他想好退路。你就這樣隨意讓他走,就等於告訴所有人,任何人都可以處置他!千羽太無辜了。」楚湛忍不住又流下淚。淚水濡濕了陸十淵的衣襟。
陸十淵忍不住吻他的臉頰,「對不起。我顧及不到所有人。我以為他會自保。也沒想到,會有有心人藉此挑起爭端。」
楚湛伏在陸十淵的肩膀上,忍著不讓自己哭,忍了一會兒,抬起頭,「你放了我吧。我去個沒人的地方。我不想在這裡了。」
「楚湛……」陸十淵無奈。
「真的。我很膽小,也很脆弱。我受不了重視的人不斷地離開。還有半年,我怕我支撐不住。陸十淵,我會支撐不住的。」
「什麼半年。勇敢一點。堅強一點。你非要這樣離開我?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他緊緊地抱住他,逼著他看著他。
楚湛搖搖頭,「我想離開。我要離開。」
千羽的死狀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就跟看到了亙古不洞天的慘狀一樣。如果是亙古不洞天,他會崩潰到自,殺的。
哀求得到了回應。但不是贊同,而是抵死糾纏。陸十淵以行動告訴他,他不會放他離開。楚湛後面哭累了,一會兒是傷心,一會是求陸十淵停下來,一會兒又是想家,連喊爹孃都出來了。
幾個時辰後,他累得動都不想動,不想說話了。
這幾日性事的增多。陸十淵也有了精力開始尋找楚湛的那個點,在他身體裡探索,但楚湛體力經常跟不上,往往到了後面就是哭喊和哀求,叫得他只想放肆征伐。哪裡還有理智去感受他的需求。
所以他每一次都很愉快,卻對於楚湛來說,並不是很美好的體驗。
性事需要兩人的配合,情感各方面都要在一個頻道上。而楚湛永遠慢一拍,他們的性事不是陸十淵用力過猛,就是楚湛不太耐煩皺著眉,催著他快一點。
總歸沒有一次完美的。
就這樣都快半年了。兩人那方面半點進展也沒有。受苦的都是楚湛,這才讓他越來越排斥。這一次也不例外,且因為心理上的排斥達到了一種高峰。
楚湛再次昏死過去,下體出血了。陸十淵第一次看到,都要震驚了。他又沒有很豐富的經驗,怎麼會知道他用力過猛會讓那裡受傷?而平日楚湛死要面子,都是自己處理。於是越演越烈。
「你怎麼不說?」陸十淵心疼地貼在他耳邊,「楚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楚湛昏昏沉沉的,又痛又累,「我想回家。陸十淵,我想回家。」
陸十淵看楚湛迷迷糊糊的,兩頰通紅,伸手一摸,額頭滾燙,他發燒了。那纖薄的身體陷在厚重的棉被裡,陸十淵把人抱起來,貼住他的臉,「好。回家。我們回家。」
楚湛是想回亙古不洞天。可陸十淵以為楚湛想回楚府。
等楚湛的發燒稍微好轉,便被送往了楚府,住在了他的湛然院裡。休養了幾日,好了些。但人也瘦了一圈。楚湛決心不再理會,也不去問陸十淵在幹什麼。什麼都不理。也不見人。就在湛然院住著。
但訊息還是源源不斷地送過來。
他在院裡徹底擺爛,每日吃吃喝喝。沒有他,陸十淵的新朝事業如日中天。每天都有新變化。
楚府的人原本以為皇上送楚湛來是讓他安養的,過幾日就要接回去。後面見楚湛十來日都沒回去,都以為楚湛失寵了。可也不敢怠慢,都不搭理他,
楚湛總算是鬆了口氣。
沒有聽到這些什麼大臣過來數落他的不是,也不用再看到有人慘死在他面前。他竟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