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琴低下頭,忍不住又哭了。這幾日夫君下獄,已經把她急得頭髮都白了。可丈夫跟沈家關係好,已經是事實,整個大梁朝都知道這件事。
現在以他夫君為首的至少牽連了十來位大人,全部都被下獄了。原本左相他們就看他們不爽,現在不得往死裡欺負他們啊。
——他們死定了!
楚湛看著三姐憔悴的面容,頭嗡嗡的。難怪啊。難怪陸十淵這幾日忙得連他都不見。楚家人這麼對他,他為什麼還接他回來?
還連一個字都不說。嘴巴可真嚴實!那晚那麼兇悍,暴躁,也是因為這件事吧。他對他又氣又怒,不止是因為他逃跑了,而是他令人頭疼的孃家。如果不是三姐告訴他,他一個字都不知道的。
他要騙他到何時呢。
他喉口發乾,「三姐希望我怎麼做?」
「你幫三姐求求情吧。湛寶。三姐謝謝你了。」楚香琴說著就跪倒在地。
楚湛忙扶起,「不用這樣。我試試吧。可我跑了一次,他對他挺兇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湛寶。你就儘量吧。」
三姐走後,楚湛嘆了口氣。真複雜。他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他沒啥信心。陸十淵現在都不來他這裡啊。
過了幾日,等陸十淵終於到他的宮裡時。當晚楚湛猶猶豫豫著,心中有話又不知該說什麼。這一點為難被陸十淵看到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噢。皇上能……」
「你稱呼我為皇上,可有一點作為妃子的自覺?」
「啊?」
陸十淵眉頭輕蹙,看著很嚴肅,「楚湛。你一直這樣,不覺得累嗎?你的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在你眼裡,我是王爺,是皇上,還是鬼王,還是隻是一個陸十淵。」
楚湛額了半天。他一句話都沒說,全讓他說了。
陸十淵大步向前,「你說啊。我是誰?你真正想喊我哪個稱謂?」
「王爺?」他說完,沖他尷尬地笑了笑。
陸十淵知道此人一點也不打算讓人走近他的內心,連日的苦悶糾纏著他快發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他渴望楚湛對他親近。可他真的佔有了,又知道這不是楚湛的真正心意。
那股子空虛的感覺折磨著他,讓他無法解脫。
從楚湛逃走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可他又無法時時刻刻在楚湛身邊。
「你說吧。什麼事?」
「我的三姐夫……」
「死罪。不可能。」
「……」可以不用說了。楚湛道:「那我是不是……」
陸十淵皺眉,「你希望牽涉你,是嗎?」
「你放心。該株連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陸十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坐下了。
楚湛看著他坐下忍不住狐疑,他們這算是有了隔閡了吧,陸十淵怎麼還坐下了?
「睡覺吧」。
「王爺吃了嗎?」
「吃過了。」陸十淵已經開始脫衣服。
楚湛明白了。他是他唯一的妃子,這不是又過了十五日了嘛。那一晚在客棧的瘋狂他還記憶猶新呢。他認命也照做了,還沒脫完,那邊的手已經過來幫他了。
呼吸噴在他的耳畔,聽著有點亂。這樣急,跟陸上神的風格不太相符。
「輕一點哦。」他小心地說。
「恩哼。」陸十淵低頭吻,胡亂地答應著。
明知道每次都不會如意,楚湛還是要反覆地說,反覆地提,他希望陸十淵哪天善心大發,可每每失望。
唯一的改變是,陸上神會檢視他那裡的情況,如果有傷便不會繼續。但楚湛非常無奈,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