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以解釋的是,他也是穿書來的。也許跟他有一樣的任務。
他死後。就輪到他了。
楚湛呆呆的。回房後召喚了書靈。這次終於被他召喚成功了。
「小貔貅。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那沈全就是李沐珩。」
「你說什麼?怎麼會呢。」
張書靈打算只說一部分真相,關於楚湛就是真正的渡劫之人,他選擇隱去不說。
「第一世,他是沈全,他在第二世時,不知何故被取消了劇情,又成為了李沐珩。」
「所以是我搶了李沐珩的劇情……」
張書靈嗯了一聲,「也可以這樣說。但小貔貅。你不用責怪自己。這些都是命中使然。不必介懷。」
楚湛嘆口氣,如何能不介懷,「那沐珩哥哥現在是去了第三世,成為了師尊?叫什麼啊?」
「你很快就會看到他了。」
楚湛無言。是的。他也要死了。
沈全出事後,楚湛也沒有跟陸十淵合好。他只是把他送回了房間,轉身就走,那背影極為絕情,頭也不回的。
但很奇怪的是。白日裡的陸十淵有多冷漠。夢裡的陸十淵就有多熱情。
知道他害怕,早早就入夢來了。
撫摸。安慰,偶爾氣氛上來了,還會接吻。但楚湛已經學乖了,他知道接吻的下一步是什麼。不再乖乖地張嘴了。
「明日我要回都城了。你說,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他的想法是,這鬼難道也能跟著他跑?不至於吧?
「你去哪我也去哪。」陸十淵低低地說。
楚湛聽了心頭暖暖的。如果現實中的陸十淵也是這樣的就好了。從來只有他依靠他,而沒有一次是他依靠他的。
他也很希望陸十淵能依靠他!
「楚湛。你別丟下我。」陸十淵吻吻他的手指,「好不好?」
楚湛:「我沒有啊。」
「是你說喜歡我的。就不能反悔了。」
楚湛迷迷糊糊的,聽著這囈語睡著了。只覺一個眼神盯了他許久。第二日起來,床邊照例空蕩蕩的。
他摸了摸,是冰的。可是那擁抱的溫度太真實了。那胸膛那麼溫熱,分明就是陸十淵的胸膛啊。可為什麼每天醒來人就不見了呢?
他也就不多想了。有人喊他出去。讓他上路。楚湛坐上了一輛馬車。
車隊兵馬浩蕩地出發,離開了雍城。過了十來日,就回到了大梁都城。高高的城牆矗立在眼前。那屬於北方大城的氣派,寬闊的護城河圍繞著城池,兵馬經過吊樓,還能聽到擠壓木板和潺潺流水聲。
快春天了。但還沒到春天。天還是很冷。河面上有積雪。雪融後的幾天往往比冬日更冷。
楚湛回到大明宮,照例住進了湛然殿。他不理解。他以為自己會下獄了。但陸十淵給出的命令只是禁足。所有人都不得離開湛然宮。
此外,一切照常。
他還是能吃好吃的,睡好床。湛然宮那麼大,他每日可以出來逛,也沒覺得無聊。不過既然被禁足,也應該算失寵吧?但沒有。
他的伙食,甚至他底下人的都沒有受到一丁點兒影響。
如果不是不讓他出去。他幾乎都以為他的恩寵仍在。
到了晚上。楚湛以為那個陸十淵的鬼不會來了。
但讓他失望了。也是照常,每晚都來。以往陸十淵經常忙於公事,睡在暉殿。現在他多晚都來。
夜夜如此。
這其中必有什麼古怪。但楚湛說不出所以然。
楚湛也聽不到外面的訊息。
所有人都不能。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似乎真的成了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