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英明。」李大人心中有數。
該跟左相等人聯手進行下一步了。
楚湛想著既然他幫忙求情過了，那就沒事了。
但他沒想到，三姐又來求情了。這次還帶著大姐，啊，連大姐也來了。
楚湛是第一次見大姐，曾經的貴妃娘娘，如今的太妃。畢竟是當過貴妃的人，一看就跟旁人不同。楚湛大氣不敢出，
「楚湛。」
「大姐。」楚湛睜著小鹿般的眼睛。他跟大姐差了足足三十來歲。看她就跟看娘一樣。
楚香棋也不苟言笑的，端坐在那裡，那通體的氣派。楚湛覺得她才是湛然宮的正主，他不過是個小太監。
過了一會兒，曉銘送茶來了，估計是也沒什麼規矩。楚香棋的面上展現一絲不悅，但沒有說出口。
等人都退下。
大姐一句話也不說。她不說，三姐也不說。楚湛也不敢說。
後面楚湛覺得，他得先給兩位姐姐臺階下。他好歹是個男妃？
「姐姐們。你們有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拘謹，把我當弟弟就好。」
大姐楚香棋清清嗓音，「好。那我便說了。怎麼這湛然宮一點規矩都沒有。剛才那人是你的誰？他連端茶都不會？」她指了指桌上的茶，「茶要放在桌子裡面點。放外面灑出來，或者摔地上了怎麼辦？」
她又摸了摸茶杯，「這麼燙，讓人如何喝？他進來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這是給誰端茶呢？」
楚湛真的一聲不敢吭了，連連點頭。
最後楚香棋把目光放在楚湛身上，楚湛汗毛都豎起來了。
「還有你。」
「是。大姐。」
「身為妃子。為什麼穿得跟個外面的貴公子沒什麼差別？頭髮也不打理，臉上也沒有任何塗抹。」楚香棋皺眉，「小湛啊，你平日裡怎麼伺候皇上的？」
「我？額……」楚湛皺眉，「就睡覺，吧？」他覺得陪他睡覺已經是最大的伺候了。
「你說什麼呀？那吃飯呢？沐浴呢？寬衣呢？」
「……」楚湛心中驚訝，什麼什麼！當妃子還要跟個奴婢一樣伺候嗎？他不知道啊。陸十淵從沒有讓他幹啊。他的衣服有時候還是他幫忙穿的，不過這個是可以說的嗎？
另外一個沐浴，陸十淵是想幫他洗，還被他拒了好幾次，誰想在水中那個啊。吃飯，他每次都是隻管自己先吃飽的。
大姐看楚湛這傻乎乎的表情，震驚道：「都沒有？那你就陪皇上睡覺。」
楚湛默唸，這個難度特別大的。陸十淵的體力真的好好的。他不太好意思嗯了一聲。
楚香棋無語，不知該說什麼。真是同人不同命。她當貴妃時死活求著恩寵，老皇帝還不給她，照樣收美人，後宮佳麗三千。自己的弟弟不想要恩寵，陸十淵三千佳麗不要，後宮只他一人。
難怪三妹說徐昇這事只能靠弟弟。其他人沒辦法。
「那個……算了。三妹你說吧。」
楚香琴知道大姐的脾氣，楚湛肯定會被說一頓。可一般人見了楚湛這情況實在無力吐槽。旁人能說什麼呢。陸十淵自己樂意把人寵上天啊。
「湛寶啊。你別緊張。你跟大姐太久沒見面了。大姐也是關心你。」
「我知道。大姐你過得還好吧。有沒有人為難你？」
前面還端正嚴肅的人在聽到這一句，居然紅了眼，抽抽噎噎地哭了。這情緒崩潰得太厲害了。楚湛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誰敢為難我呀。我一個太妃，有的吃就不錯了。百年之後，就跟先皇去了。嗚嗚」
楚湛：「……」無話可說。「那個……如果大姐有什麼需要，我能幫的可以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