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什麼也要他來付錢。剛才都是楚湛付的。
「好喝吧。客官。很便宜。五兩一壺。」
「來幾壺,送到陸王府。到時有人付錢。」陸十淵說完,帶著楚湛走了。留下那賣酒的,張著嘴,陸王府?
兩人走到馬車處,回了王府,前腳後腳地回了有壽院。各自沐浴之後,回到房中。
那羊羔酒已經擺在那裡了。楚湛迫不及待地喝了,喝得滿臉通紅。
過了一會兒,陸十淵走進來,看到楚湛坐在床上,一手拿酒壺,一手握著酒杯,盤著腿正在喝酒。喝一口,笑一下,幸福都要溢位來了。
「那麼好喝?」陸王爺沐浴完,照例清清爽爽的,一身白色寢衣凸顯出結實的胸膛。
「好喝。」楚湛遞了一杯過去,擦了擦杯口,換了個方向,遞給了過去。「嘗嘗?」
陸十淵喝了一小口,微笑道:「挺好喝的。」
楚湛搖了搖,一壺不知不覺已經見底。不可貪杯啊。每次想著喝一點,再喝一點,怎麼就控制不住。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紅暈再次席捲他的肌膚,如桃花醉酒,似在酒缸裡泡過,連手指尖都紅了。
紅得是那麼美。
喝完了,楚湛想著就要下床去拿,但搖搖欲墜,幾要摔倒,又被陸十淵整個攔腰抱回了床上,「別喝了。」乾淨好聞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這個人離他好近。「你抱著我幹什麼?」他呆呆地問。
陸十淵鬆開手。
楚湛想了想,還是不喝了。人已經有點暈了。他回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也顧不上騰位置給陸十淵,翻來覆去了一會兒,酒氣上湧,都要熱瘋了,一把把自己的寢衣扯開了。
還是不夠。還是熱。他下了床,哼哧哼哧地翹著屁股把冰鑒搬到了自己的床邊,還不夠,楚公子脫掉了自己的寢褲。
回到床上,他跨過陸十淵時,陸十淵把人輕輕地抱了過來,讓他與自己面對面。
「還熱嗎?」
楚湛迷迷糊糊,迷茫地看著陸十淵,點點頭。
「你碰碰我,我很涼快。」他低低地說。跟那日楚湛聽到的「喝那麼多」一樣。很磁性的聲音。臉也好看的也不真實。——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嗎?
楚湛聽話地貼了貼陸十淵的胳膊。「嗯。真的很涼快。好舒服。」神的溫度跟常人的不一樣,他好冷好涼快。
「舒服嗎?」他低啞地輕聲問。
「摸摸這裡,這裡也很涼快。」
楚湛低下頭,這男人真的哪裡都很漂亮,他摸了摸,「嗯。冰冰的。」說完,他把頭埋在了陸十淵的胸前,「那臉也冰一下。」
這樣一動,陸十淵一雙大手緊緊地摟住了楚湛的腰,把人又翻了個身。
楚湛失去了冰冷的胸口,茫然道:「幹嗎?」
他竭力去貼。不懂陸十淵為什麼突然撤開。
陸十淵知道楚湛醉了,醉得很厲害,但他還沒有發瘋,就是處在一種半清醒半混沌的樣子,樣子非常勾人。
「別動。」
「噢。」楚湛又躺了回去,乖乖地應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難受地掙扎著。
一個男人掙紮起來氣力還是不一般的,火勢開始有燎原的姿勢。陸十淵額頭的青筋微暴,四肢發力,再次把楚湛的手腳再次按住了。
「叫你別動了。」聲音還是低低的,但明顯壓抑得比較厲害,是故意變低的。
楚湛閉著眼地亂動。
陸十淵咬咬牙,剛俯身打算去親,兩人靠得極近,楚湛側了側頭,躲了過去,「你別碰我。」聲音卻是異常的清醒。
陸十淵一怔。雙手把人微微撐起,他還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啞著嗓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