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渾身上下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
張子棟之所以能夠認出這人就是劉大通,是因為他那標誌性的頭頂寸毛不生,四周稀疏一片的獨特髮型。
“劉大通?是你嗎?”
張子棟撲到監房的柵欄上,大聲詢問,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被固定著的血葫蘆,聽見張子棟的問話,
努力睜開被血汙糊著的雙眼,仔仔細細看了好大一會,這才大聲哭喊起來,
“少帥,救命啊,快救救屬下這條狗命,
齊王,齊王要活活折磨死屬下,
齊王要我誣陷少帥,和老帥意圖屯兵謀反,屬下誓死不從。
少帥,快,快想辦法救救屬下,我快挺不住了。”
劉大通拼盡全力說完,幾乎就要背過氣去。
張子棟看的更加心驚肉跳,這齊王看著平日裡一副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的模樣,怎麼出手這麼狠辣。
張子棟還沒開口回答劉大通,監房的門就被推開,
兩個斧頭幫黑衣幫眾先走進來,把空地上的桌椅擦拭一遍,這才躬身請進了丁力。
丁力走進監房,先是對著張子棟欠身一笑,
“張少帥,好久不見,近來可安好?”
丁力尖細的嗓音讓張子棟聽的極為刺耳,一個死太監,心理往往都是扭曲的,變態的,陰暗的,
張子棟不怕太監,只是怕自己落在太監手裡,他感覺自己的褲襠裡都是涼颼颼的。
“這位公公,可否通融一下,讓本將軍見一見齊王殿下?
我想其中定是有些誤會,大家說開了就沒事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裡,張子棟不管是誰的親孫子,這時候也不得不低頭服軟。
“嘿嘿,張少帥莫不是怕了?
不是說少帥與齊王殿下十分投緣,相談甚歡嘛?
現如今你怎麼到了這齊王府的監牢裡,看來京都的傳言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實啊。”
丁力嘿嘿一笑,倒是把張子棟笑得寒毛直豎。
和張子棟調侃了幾句,丁力不再理會他,直接轉向已經半死不活的劉大通,問道:
“左右,劉大通私藏戴甲軍士,受人指使意圖謀反,他可招出主謀之人,簽字畫押?”
“回大人,劉大通拒不認罪,也不招供畫押。”
一個負責審訊的斧頭幫人躬身回道。
“嗯?豈有此理,殿下還等著上報皇上呢,你們這幫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李無針。”
丁力朝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揮揮手,人群中走出一個臉色蠟黃,長身高瘦的男子躬身應道,
“李無針在。”
“此等冥頑不化之人就交給你了,一炷香之後,我要見到這廝親筆畫押的口供。
張少帥,一起看場好戲吧,包你看的過癮,
嘿嘿嘿……”
丁力下完命令,衝著張子棟嘿嘿一笑,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開始看好戲。
李無針走到劉大通面前,面無表情得從腋下拿出一個布袋,開啟布袋,取出裡面的針盒,
按動機簧,再開啟玉石雕琢的精巧針盒,裡面粗細不一,長短不等排列著整整十三根銀針。
“劉大人,我這裡有十三根銀針,號稱鬼門十三針。
一針夢太奶,二針定神魂,三針惡鬼泣,四針見閻君,
這還只是前四針,我希望劉大人能把這四針堅持完,給觀看的諸公一個驚喜,
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堅持到第五針了。”
劉大通聽了李無針的話,渾身發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