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眠得知白茵茵的相親物件就是祁徴海那會兒,她正在喝水,差點被白茵茵的話嚇得閃了舌頭。
因為白茵茵說,她要追祁徴海。
虞眠雖說驚訝,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她也沒有告訴白茵茵關於阮甜的事。
畢竟,連當事人都說清楚彼此是什麼關係,她更沒必要去插一腳。
白茵茵是聰明人,她自己也有分寸。
驚訝過後,虞眠拿起手機看了看,群裡發了新的通知。
白茵茵拿著手機唸了出來:「如今國內形勢嚴峻,為響應國家號召,提高青少年防控意識,特發布此公告。」
「現各大醫院安排醫護人員,組成小隊前往臨江市各大高校與學校共同組織進行疫情防控知識講座。人員名單如下。」
虞眠開啟了護士長發來的文件,表格裡有臨江市所有初高中在內的所有學校,對應的是醫院的醫護人員。
打頭的是臨江一中,負責臨江一中的醫生是傅時醒,大概是考慮到他是從臨江畢業的。
名單裡並沒有出現虞眠的名字,正好那一天又是她調休,白茵茵開始羨慕:「你運氣真好,上次救援名單也沒有你,不會這次你還頭鐵想去吧?」
「去啊。」虞眠想了想說,「陪他去也可以嘛,順便幫忙做做宣傳也挺好的。現在大家都以為控制住就鬆懈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
「你可真行。」
白茵茵翻了個白眼,她一直不太看得慣虞眠這樣,並不是說虞眠不好,而是這樣會顯得她身邊的人自私又虛偽。
所以,沒有人會喜歡和虞眠這樣的人交朋友,因為他們從不願意承認自己悲哀的現實罷了。
傅時醒開會回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他直接收拾東西回了家,講座要準備演講稿和材料,這一晚他得很晚才能睡了。
虞眠怕他累著,給他切了水果,接了背水放在旁邊,她一邊看影片,一邊陪他。
「還要準備很多嗎?」虞眠看他已經做了許多頁的稿子了,「你這是?」
傅時醒打著字,淡淡道:「因為一中是母校,校長讓我做完演講之後,再給高三的學生上一堂課。」
「高三?」虞眠咬了一口蘋果,「高考時間確定了?」
「嗯。」傅時醒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確定了。」
虞眠看傅時醒杯子裡的水快見底了,立刻坐起身打算給他再倒,她剛摸到杯子就被攔下了。
傅時醒問:「你就不能安分坐在我身邊?」
「我打擾到你了嗎?」
虞眠低下頭,心裡五味雜陳。
「想什麼呢?」傅時醒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抱住,繼續打字,「我渴了會自己倒水,你不需要這樣照顧我。」
「可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
傅時醒寵溺地看著虞眠,嘆了口氣:「我的妻子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哪裡需要她做這麼多,能讓他如願以償擁有,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虞眠摟住傅時醒的脖子,喃喃道:「總想做點什麼……感覺自己好像也沒什麼理由被你一直這麼喜歡著。」
傅時醒笑:「你愛我還不算理由嗎?全世界就你最愛我。」
聞言,虞眠紅著臉躲到傅時醒的懷裡不肯出來,她突然想起來錄音裡喝醉酒說過的那些瘋話。
———傅時醒,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全世界就我最愛你,沒人比我更愛你。
傅時醒說要把他這麼多年空缺的愛補回來,要認真的愛虞眠一輩子。
可虞眠知道,當初是她食言了,如今要彌補的也應該是她。
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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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講座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