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本想去找趙婷道歉,趙婷不等老人過來,直接跑出就病房。
虞眠見狀也追了出去,趙婷跑去了樓道的休息室哭,她開啟門進去,坐在她的旁邊小聲安慰。
她拍了拍趙婷的後背:「不哭,不哭。」
「我只是……換藥。」趙婷抽泣著,「我真的沒有做錯。」
「我知道。」虞眠擦了擦趙婷的眼淚,「別哭了,都快哭成大花貓了。」
「姐姐……」趙婷抱住虞眠說道,「我真的不想做護士,可是沒辦法啊,調劑成護理,我能怎麼辦啊。他們都說我讀了四年大學到頭來只能伺候人,我來醫院以後情緒都不能自己控制,我不開心還得對著他們笑,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打我……」
「我們做護士的,每天都有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你總不能每次都哭是不是?」虞眠揉了揉她的頭,「都這麼難過了你也沒有選擇放棄這個職業,既然這樣,那不如拾起面對的勇氣。」
「得不到尊重,是那些人的錯,是他們沒素質。」虞眠拿著紙巾輕輕擦拭趙婷交錢的眼淚,「從來都不是這個職業的錯。」
這也是虞眠這麼多年能在醫院待下去的原因,她本該可以去央美,本該可以一輩子做自己最喜歡的工作。
如今這樣,都不該是這個職業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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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醒今天休假沒去醫院,虞眠走之前給他買了油條豆漿放在桌上就去上班了。前些天有好幾臺手術,他一直就沒從上面下來過,這好不容易休息,難得的舒服自在。
吃完飯後,傅時醒在客廳的沙發上靠著看書,是前些天傅書鴻給他推薦的。他剛看了沒幾頁,就接到了祁徴海打來的電話。
「我休假,出來見我。」
自上次之後,兩人並沒有正式見過。
他們說是朋友也不全是,畢竟只有高中三年的友誼,不過因為虞眠的緣故,傅時醒會和祁徴海偶爾聯絡一次。
當初說好公平競爭,雖說是虞眠主動告白的,一切也都是水到渠成,多少也確實是他破壞了規則。
不過,破了就破了。
虞眠更重要。
傅時醒被祁徴海死纏爛打地喊了出來,跟著他一塊來到了一家湘菜館,還點了一桌的辣菜。
他不怎麼吃辣祁徴海是知道的,知道還這麼搞,看樣子是來尋仇的。
「上次有虞眠在,我沒計較。」祁徴海給自己倒了杯酒,「但不代表我不在意。」
傅時醒淡淡道:「講重點。」
「其實你知道都挺討厭我吧?」祁徴海不理他,一杯接著一杯喝,「畢竟這幾年來,一直都是我兩一塊,你連見一面都得偷偷的。」
祁徴海一直都不服氣,他以為自己陪在虞眠身邊,總有一天能夠打動她。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虞眠接受他的好,不過是以為那是傅時醒讓他做的。
可傅時醒沒讓他那麼做過。
他一直都清楚,是傅時醒讓我有了能陪在她身邊的理由,知識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辦法逃避,想距離臨江遠一點,他從前也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虞眠對他多一些關心。
可虞眠沒有,如果他不主動找,虞眠也絕不會找他。就算是生日禮物,也是同樣價錢的回禮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護身符。
「今天來找你,首先是不服氣,再然後就是……」祁徴海冷笑,「這都什麼事啊,你回來幹嘛啊,本來,本來我都快……」
祁徴海擺了擺手:「算了。」
他自己也清楚,即便是熬上十年二十年,虞眠不會喜歡他就是不會,畢竟她寧願去相親,也不願意和他結婚去搪塞人。
傅時醒問:「你找我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