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張照片拍下，林楓的視線倒是落在那些禮盒上。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他有些疑惑地朝工作人員問道。
“是一些海岸紀念石。”
身為包下了這座遊輪的人，工作人員也不含糊，在林楓詢問過後，便主動將桌上的禮盒一一拆開，平放在桌子上。
各種石頭散落在桌子上，可以看出每一個都是精雕細琢過的。
挑了一塊兒心型的石頭，楚凌霜抬手拿了起來，雙指捻著，尋思著問：“可以刻字嗎？”
“當然可以，我們有專門的雕刻機。”
工作人員笑應一聲主動將石頭接了過來。
這是最通俗的禮物，卻沒想到楚凌霜會對這些小玩意兒上心。
林楓也笑著挑了一塊兒遞了過去，“這個也幫我刻一下吧，就刻我們兩個的名字。”
“好的！”
工作人員接了過來，拿著兩塊兒石頭去忙活了。
林楓的視線移了過去，瞧見楚凌霜正盯著身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透明玻璃後，是一隻湛藍色的水母，它遊在同樣顏色的海水裡，整個身體盡顯虛幻。
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你看這個，像不像你？”
忽然，楚凌霜抬手，食指點著透明玻璃，指尖的位置正是那隻水母。
林楓一愣，仔細思索著這話裡的意思。
這是誇他像水母呢，還是另有其意？
他不太明白。
沒等到林楓回話，楚凌霜又道：“我覺得很像你，像從前的你，虛幻的樣子，虛無到我觸碰不到......”
她兀自說著，神色斗轉，像是記起了從前。
林楓蹙眉，盯著那隻水母，驟然笑了，“所以這就是你一直追我的理由吧？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咯。”
已經不是感慨了，這是肯定的話。
楚凌霜更是大言不慚，“對啊，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她話語落下瞬間，整個人卻怔了怔，再轉念時，目光中卻摻雜了一抹柔和，“但我現在已經得到你了，我摸得到你，也摸得到你的形狀......”
她說的是他的輪廓。
林楓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場愛有了形狀，然而，這樣的氣氛下，他卻有點想破壞氣氛。
“那確實能摸到，都好幾次了，能不知道我的形狀嗎？”
“你......”
楚凌霜一時氣結，反應過來時，車已經飛速跨上了高速，她臉頰一紅，定睛看著林楓，那雙眼眸裡的灼熱又一次燃了起來。
“已經三個多月了......”
她喃喃一句，手心撫上了小腹。
林楓心裡咯噔一下，這會兒，他只怪自己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