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蘇宇興憤恨道。
眾人神色各異，和楚凌霜對視一眼，林楓主動開口，“那確實挺慘的。”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幸災樂禍，但此時此刻，林楓完全屬於沒話硬說。
他能說什麼？說節哀？！
這斷腿不就是他和楚天厲一手造成的嗎？
也總不能說活該吧？
面對一個斷了腿，又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楚凌霜心頭的恨意倒是沒那麼明顯了，尤其是蘇謙前後的態度都算不錯，她這會兒倒是沒多少炫耀的意思了。
畢竟，楚凌霜沒有落井下石的愛好。
她挽住林楓的手腕，揚起臉，側頭過去，輕聲道：“沒意思，我們回去吧。”
“都好，都聽你的。”林楓笑著點點頭。
他們倒是準備離開了，卻沒想到蘇紫煙會冷不丁地開了口。
“是阿楓嗎？”
還是那個習慣性的稱呼，床上蘇紫煙側過頭來，視線落在大門處。
外面陽光正好，大雪的天氣裡，光亮從屋外灑進來，映得她一時有些睜不開眼睛。
林楓腳步一頓，和楚凌霜同時回頭。
這一眼，恍若隔世。
“姐，你還管他們幹什麼！就是他們害得你飛機失事，要不是......啊！”
蘇宇興剛怒氣衝衝地吼出聲，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吳倩怡打了一個腦瓜崩，疼的蘇宇興呲牙咧嘴地抱著腦袋。
“別說話！”
吳倩怡輕聲罵了一句，看了眼蘇謙，兩人同時從床邊讓開了位置。
床榻上，蘇紫煙驟然唇角上揚，她眯著眼睛，視線落在門口的兩道身影上，聲音虛弱：“站在你旁邊的，是不是楚凌霜？”
“是我。”
楚凌霜毫不猶豫，直接應聲，抓著林楓胳膊的手反而更緊了許多。
“呵。”
蘇紫煙忽然輕笑出聲，被光亮映襯著的兩道身影是那樣的般配，以及楚凌霜微微隆起的小腹，這一刻，蘇紫煙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蠢。
“你笑什麼？”楚凌霜不解。
蘇紫煙沒說話，只是定睛看著林楓，彷彿想透過光看進林楓的眼眸裡，她沒有再理會楚凌霜，反而朝林楓問道：“阿楓，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她嗎？你確定你喜歡的不是因為她懷有身孕，而是真實的她這個人嗎？你確定你自己不是因為妥協，才被迫跟她在一起的嗎？”
這話一出，楚凌霜瞬間怔住。
她與林楓之間的那些過往、甜蜜，都是真實的，她也有過無數次試探，林楓始終都站在她身邊，甚至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有時候，她也總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可那些甜蜜都在她懷孕之後，在擁有寶寶之前，林楓從未說過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