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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俞搖了搖頭,“嗯”了一聲。
嘴上說著沒事,她的思緒早就亂成了一團,她從未想過偏偏這麼不巧在醫院遇上了宋文庭。
“溫俞?”
“溫俞?”
有人連著喊了她許多聲,把她從不安里拉回來,她抬眸對上了徐忱的雙眸,可聲音並不是徐忱的。
她順著聲音望過去,是老師在和她講話。
“累了?”老師並沒有因為溫俞跑神生氣,反而看了看腕錶,“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待在這也沒什麼用,先去吃飯吧。”
聽了老師這話,其他人都很快跟老師說完辛苦就離開了病房,溫俞遲鈍了些,在反應過來以後也打算拉著徐忱離開。
身後的女人突然出了聲:“溫俞?”
溫俞像是沒聽見,拉著徐忱的手腕力度加重,想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卻未料那女人卻突然上前,抓住了她。
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徐忱很快把溫俞護在了身後,他低著眼打量著,語氣聽起來沒什麼情緒:“有事嗎?”
女人眼裡含著淚,想去碰溫俞又不敢再上前:“我是祁梅阿姨,你還記得嗎?你終於肯來見你爸爸了?”
老師還在場,本來要離開的幾個同學聞聲在過道望進來,好奇的在看發生了什麼。
溫俞被徐忱握著的手有些發顫,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抿了抿唇否認道:“不是,我沒有爸爸。”
她忍住了想要流下的眼淚,即便是過去了多年她還是沒辦法冷靜面對這件事,想起來曾經承受的那些,她的呼吸像是要徹底停住。
老師也過來說道:“你們認識嗎?”
祁梅道:“醫生,這是我丈夫的女兒,就是他一直相見的那個女兒。”
聞言,徐忱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已經沒了什麼明顯的生氣,全靠藥物吊命。
他的手艱難地抬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口中說出那個含糊不清的名字。
溫什麼,他不知道。
是溫俞,也或者是溫亞寧。
老師忙著查房,又覺得這是家事,他確實沒有摻和的必要,只是囑咐溫俞不要讓病人太情緒化,去了另外一個病房。
過道上的人也都散了,看著溫俞在原地猶豫不絕,徐忱只能替她做決定:“不好意思,她並不認識您丈夫,還請您自重。”
他回頭看向溫俞,她的目光正盯著床上的宋文庭,眼睛一眨不眨,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
溫俞不想在徐忱面前這麼失態,只能控制住發顫的雙手,她想說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溫俞……”祁梅還想說點什麼,注意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神色微微一怔,沒再說什麼。
溫俞被徐忱牽著走到樓道盡頭,跟著他進了電梯,這一路她還沒回過神來,一直這麼跟著他。
她的腦海裡還是宋文庭的模樣,那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上一次見他,他似乎還穿著西裝,帶著那副眼鏡,衣冠楚楚的,讓人以為他是個好人。
上次宋祁陽讓她去見宋文庭一面,她不是沒有動搖過,猶豫之際,沒想到再見竟是這樣的場合。
她在想,溫亞寧知不知道這件事。
……
“張嘴。”
“嗯?”
徐忱的聲音讓她從思緒中抽離,乖乖張了嘴。
糖果被徐忱放進她的嘴巴,她慢慢含著,一直不怎麼說話,往後看了幾眼,心不在焉的。
徐忱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哄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溫俞被他揉的縮了縮腦袋,這才有點反應:“沒有想。”
“騙人。”徐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