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陳詩雅臉有蹲黑,“聽我說你一個人過來,他說這麼冷的天,冬天這個點天又這麼黑,他就主動以倒垃圾的名義去宿舍接你。”
溫俞看了眼窗外的天,確實很黑。剛剛一路小跑過來,她根本沒時間注意。
可剛剛徐忱不是這麼說的,他明顯是知道英語老師不會來,利用這個想讓自己陪他去倒垃圾。
本就心裡的有氣,這樣一想,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又想騙她。
“你兩到底什麼情況啊?徐忱是對誰都好,但對你這樣真是
有聲控燈照進教室,這夜並不算太暗,可這點光並沒有撐太久,很快就又消失了。
溫俞感覺到她的手被握住,她能真切感受到徐忱掌心的溫度,炙熱將她包裹住。
兩人力量懸殊,她縮不回手。
“你想做什麼?”她問。
徐忱許久不出聲,惹得溫俞越發的慌亂,燥熱上了臉,被他握著的手微微顫抖,她強制讓自己鎮靜,可怎麼也不清醒。
教室響起桌面被輕輕敲打的聲音,是徐忱的手指在扣。
溫俞在黑暗裡看到了覆在她手背上的指骨,隱約可見的是少年清晰的經絡,她緊張得不敢出聲。
她清楚知道,從她發現徐忱的偽裝開始,之前那個待人溫和的人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她並不熟悉的人。
甚至……
徐忱微微靠近,呼吸噴在她的耳側,帶著癢癢的觸感,“怕我?”
徐忱替她說出來那個一直不敢說出口的事實,她卻是在怕他,怕他做出不好的事來。
這樣的壓迫感完全不屬於這樣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徐忱靠的越近,溫俞就越沒法呼吸,胸腔跟著起伏不定。
她不懂,徐忱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麼些天沒理我了,也該消氣了。”徐忱的語氣溫柔,話裡聽起來就像是兩人只是鬧了小矛盾,“我錯了好不好?”
溫俞並不想和他待一起,至少她目前還在氣頭上,也不願意再和他有什麼牽扯。這樣的距離根本就不是他們該有的,何況孤男寡女在教室裡,並不合適。
她猛地起身想要脫離這樣的境況,剛抬腳還沒跨出半步就被徐忱一把扯進懷裡。他的氣息滾燙,帶著他身上的味道席捲而來。
“跑什麼?”
溫俞的雙臂被他禁錮著,根本沒一點辦法,她攥緊拳頭拼命去掙脫他的束縛,沒一會兒就因為掙扎太久渾身開始發燙。
“你放開我。”溫俞放棄了掙扎,聲音也沒什麼力氣,態度也軟了幾分,“我不跑了。”
徐忱的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蹭著她的耳骨,說話間氣息溫熱,觸碰著她的面板:“我不會信你的。”
話音剛落,溫俞就感覺到下面被徐忱的腿纏了上來,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姿勢,只是這樣的動作,她徹底沒了逃離的機會。
她距離門口不遠,只要能有一點機會,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教室,她這樣打算。
“明明是你先騙了我。”溫俞故意放軟了語氣,聲音聽起來可憐至極,輕得像個被欺負的貓,“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嗎?”
聽她這麼說,徐忱手上的力度果然鬆了不少,只是他的雙腿還鎖著溫俞,雙臂也摟著她的腰,不肯放手。
他的聲音沉啞:“不是這樣的,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樣我會改,求你了。”
“這幾天你都不看我一眼,也不和我講話,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能和你獨處,說會兒話。”
溫俞看到效果不錯,又繼續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講話:“你總得讓我適應,換做是別人,肯定也和我一樣的反應,況且,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