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很自私的想要溫俞徹底去忘記,那段不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
他們之間,本該就只有彼此。旁的人,旁的事,就應該被遺忘。
為了迎合溫俞的喜好,他逼著自己吃不喜歡的水果糖,讓自己能喜歡那個味道。
他想努力地去朝她靠近。
“我嫉妒我哥,嫉妒他可以擁有我媽全部的愛,嫉妒他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徐忱聲音壓的很低,“他擁有我所渴望的全部,而我什麼也沒有。”
就連喜歡也只能瞞著所有人。
本該永遠藏起來的日記,被他徹底地說了出來,是解脫,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不想你知道這個日記本的存在,一點也不想。從小到大我們沒爭過什麼,唯獨這件事我過不去,就算是你告訴我一萬遍你喜歡的人是我,我也沒有辦法做到徹底放下。”徐忱的面容深沉,甚至不敢靠近溫俞一些,“因為在我的認知裡,你就是我從他那裡搶來的。”
就像所有人都覺得溫俞應該死在那場事故里,就應該為了徐忱的死懺悔一生。
正因如此。
他覺得,自己是個趁人之危的畜生。
奪走了本該屬於徐忱的一切。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溫俞跪在床上慢慢靠近,抱著徐忱的脖子,輕撫著他的腦袋,“姐姐的ok繃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
不是從誰那裡奪來的,是本就屬於他的。
“我們都該向過去說再見。”
溫俞俯視著徐忱,強迫他和自己的目光對上。她的吻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盡力地去讓他放下過往。
許多事冥冥之中已經註定,無論往復多少次,結局都是無法更改的。他們回不到過去,也做不了什麼。
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
溫俞也曾設想過,倘若當年沒有發生那樣的事,他們的現在會是什麼樣。或許她還是那樣冷冰冰的性格,依舊不會和任何人說一句,對生活沒有一點期待。
那她和徐忱還會相遇嗎?會不會對他的某些行為動容,她都不知道。
可惜這世間從來就不會有如果。
“對不起。”徐忱啞著聲音道歉,“我不該瞞著你的。”
溫俞捏了捏他的耳垂,輕哄道:“沒怪你,我只是不想你有心事。”
她繼續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你也不需要假裝任何人,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你自己。是姐姐的乖崽崽。”
徐忱被她的“崽崽”逗笑,本來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把臉埋在她的懷裡,聲音聽起來嗡嗡的:“真像哄兒子一樣。”
被他蹭的難受,溫俞動了下上身,仍讓他抱著,低聲哄著他:“只哄你一個人。”
兩人的話題開始偏離,那點不好的情緒也隨即消散。溫俞有那麼一瞬間後悔自己問這樣的話,可又覺得不問出來,會是徐忱心裡一直過不去的坎。
算了,問都問了,後悔也沒用了。
溫俞掃了一眼這房間,剛剛進來因為心裡有事她一直沒注意,現在看來這應該是情侶套房。
裡面的佈置簡直充滿了各種情侶之間所需要的情趣,溫俞不太懂這樣裝扮的理由,她猶豫了下,語出驚人:“趙崇明這裡,還有那種服務嗎?”
“嗯?”徐忱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先是頓住一會兒再解釋,“想什麼呢,就只是有點情調而已。”
溫俞突然發難:“你來過?”
“我來這幹嘛。”徐忱解釋,“和你這是第一次。”
“我怎麼感覺,他是故意給我們準備的?”
“也不排除那個可能。”
這時徐忱手機正好響了,他接起來靠在耳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