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忱徹底被她說的沒話了,他把鬧鐘翻過來對著自己,算了下時間溫俞也該喝藥了,站起來自己去廚房給她衝感冒靈。
徐忱在廚房衝好了感冒靈,勻了勻水溫,自己嚐了下覺得溫度合適才拿去了房間給溫俞。
溫俞倒也不怕苦,接過水杯一口喝下去,也沒說苦的話。徐忱記得中午那會給她喂藥,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最後不知哄了多久,溫俞才捨得開了尊口,喝了藥。
溫俞這會也清醒了不少,腦子沒那麼糊塗,兩人就這麼坐著誰也沒開口說話。
時間又過去了好久,溫俞瞥了一眼鬧鐘,居然這樣坐了快一個小時了,她竟毫無察覺。
似乎,和徐忱在一塊,時間就會過得很快。誰也不需要和誰講話,就這麼坐一塊都會覺得這一天沒白過。
溫俞靠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她側首,發現徐忱一直盯著她在笑。
小孩就是小孩,快樂總要比煩惱多。
溫俞唇角彎了彎,悶悶的笑了聲。
冬末的天暗的快,這沒一會房間就失了光,黑的看不清人臉。溫俞側眸,覺得時間不早了,開始催他回去:“你出來也挺久了吧,該回家了。”
徐忱也看了眼窗外的天,抿了抿唇。算著林舒出門的時間,他得趕林舒之前回去。不然又得想個理由矇混過去。
徐忱剛走沒多久,外面又傳來開門聲,溫俞聞聲走出房間,以為是徐忱又折返:“是忘什麼東西了?”
剛出房間,看到玄關處有個穿著褐色大衣的女人,捲髮垂在身後,正背對著她換鞋。
女人聽見動靜轉身,扶著行李箱的手鬆了下,雙臂自然抬起幾秒又放下。她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溫俞,剛下飛機的情緒瞬間破滅。
她就猜到了,見到她突然回來,自己的女兒是可以這樣平靜的,甚至連驚訝都不會有。
溫亞寧並沒有注意到溫俞出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不代表她沒聽見。她摘下自己的圍巾掛在衣架上,抱怨道:“幾個月不見,連媽媽都不喊了?”
溫亞寧從前做律師,惹過許多人,也總有人鬧,她教溫俞不能在人前喊她媽媽,後來溫俞性格使然,是真的不愛喊。
“媽。”溫俞冷冰冰的應付,她的雙腿沒什麼力氣,慢慢拖著走到溫亞寧身後,看著她把大衣脫下來掛上,趁著溫亞寧抬手的空擋,摟上了她的腰。
溫亞寧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到,她稍愣了會,沒管溫俞的反常,轉過去回抱住溫俞。
溫俞主動抱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溫亞寧抬手揉了揉溫俞的腦袋,輕聲問:“怎麼了?”
“不是說,不回來嗎?”
溫亞寧答:“想給我們家小魚兒一個驚喜。”
溫俞沒說話。
在心裡腹誹:是驚嚇吧?
她還沒把徐忱的事告訴溫亞寧,想著要找個時間好好談一談,誰知溫亞寧突然回來。這要是被撞上她把徐忱帶回家,溫亞寧應該會以為她把小孩騙回家同居,想想都覺得尷尬。
聽著溫俞的語調,聲音帶了些鼻音,溫亞寧關切問:“怎麼生病了?”
“著涼了。”溫俞說,“喝了藥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
溫俞幫著溫亞寧把收拾衣物,她每週回家都會打掃一遍房間,給溫亞寧省了許多家務。
溫亞寧邊疊衣服,看著溫俞不怎麼說話,勾著唇角,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鞋櫃裡有雙鞋子,不像是你的。”
溫俞的手心攥了下,話題還是問到了這裡,她沒做好坦白的準備,自然不能把徐忱說出來。
“嗯,一個小孩的。”溫俞應得平靜,完全看不出是在說謊。
可自己的女兒自